“呵呵,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既然如此不知死活,就讓爾等嚐嚐南天鐵騎的厲害!”
“轟隆!”
就在他準備下令衝鋒之時,遠處,突然傳來了雷鳴聲。
幾乎就在下一刻,一枚枚彈丸,如冰雹般朝安南軍陣傾瀉。
一枚十幾斤的鐵彈,以極高的速度,在大象額頭鑿出了一個碗口大的血窟窿。
這頭大象甚至來不及哀鳴,就轟的一聲倒了下去,還順帶壓死了兩個倒黴計程車兵。
這一幕,只是炮擊之下的一個縮影。
數十枚鐵球橫飛,鑿除出一條條不規則的血線。
一次炮擊,傷亡不過數百,然而大象已經受驚,馴象師的鐵鉤,鉤鉤見血,象群卻絲毫沒有停下的來的意思。
大象是一種特別膽小的動物,雖然在冷兵器時代堪稱小坦克,可面對火器,卻很容易偷雞不成蝕把米。
本就密集的陣容,在大象踐踏下,頓時大亂。
見狀,僥倖躲過炮擊的範統面若死灰。
範統帶著親兵,拼命想恢復秩序,可瞬息萬變的戰場,容不得安南兵喘氣。
不過二十息過後,又是一輪雷鳴。
即便是前裝青銅炮,在嫻熟炮兵的配合下,也能短時間迸發急促的射速。
嫻熟的野人士兵緊密配合,幾乎是以每分鐘2-3發的速度,向安南軍釋放著來自宗主國的怒火。
炮擊持續時間不算很長,大概一刻多鐘,艦炮群的轟鳴聲逐漸停歇。由於戰況並不激烈,為了火炮壽命,朱祁鎮沒有下令採取物理冷卻。
此時,安南人已經陷入自相踐踏的絕望之中。
可是,艦炮的停歇,僅僅是地獄之門的一角。
不知不覺間,三千營騎兵陣前,一排臼炮的引線也冒起了白煙。
這次的炮擊只有一輪,炮兵們將一個個大小相同的紙包撕開,倒入火藥。
再將火藥裝好,搗實,裝填開花炮彈。
一聲哨響,所有人就位。二聲哨響,碩大的開花炮彈引線被點燃。
緊接著,更短的火炮引線也被點燃,一個個大鐵球,如天女散花,落到了猴群之上!
大多數鐵球順利爆開,鐵球中沒有亂七八糟的鐵釘石塊,全是大小一致的球形鋼珠與鉛彈。
“兄弟們,衝!”
火器優勢被充分發揮之後,袁彬哈銘各帶一隊騎兵,向著安南軍兩翼包抄過去。
熟練的射手們放起了風箏,用弓箭與馬刀,在潰兵之外築起了一道死亡之牆。
早已被混編一起的各家家兵全身重甲,在野人隊長的帶領下,手持長矛,腰掛長刀,像海浪一樣,穩步向前。
:()天可汗,從留學瓦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