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覺逼仄、窒息。
她又嘆了口氣。
不過這次,刻意剋制著,不讓電話那邊聽到。
“定位發我。”
離間
半小時後,虞寶意才在沈景程半明不白地指引下來到九龍山腳。
“東南方向不是有條上山的路嗎?”
虞寶意一字不漏轉達:“師傅,東南方向不是有條上山的路嗎?”
“靚女,哩度幾多人晨運噶,四通八達,甘鬼多條路,鬼知邊條啊?(美女,這裡好多人早晨出來散步,四通八達那麼多條路,哪知道哪條啊?)”
司機師傅讓她問清楚點。
沈景程也是坐別人的車上山的,磕磕絆絆說不出個所以然。
虞寶意在這焦頭爛額地想辦法,幾秒後,電話突然掛了。
還沒等她氣性上來讓司機掉頭,一條訊息進來。
沈景程:「有人來接你了」
虞寶意付完費用,下車站原地等,順便讓清爽的夜風給吹一吹,醒醒酒。
不到五分鐘,一臺黑車緩緩駛近。
她先看到了銀色鍍鉻網上標誌性的歡慶女神像,接著是擋風玻璃後florence宛如印記的標準微笑。
florence沒有落窗,而是直接下來,開啟車門。
“謝謝。”虞寶意說。
“虞小姐客氣了。”連聲音也是標準的動聽。
上兩次無暇留意,今夜,當勞斯萊斯沒入幽靜的九龍山時,她唯一能聽見的聲音來自中控臺的鐘表。
像這臺車的主人。
她不知是否是刻板印象,有些時候,霍邵澎讓她聯想到那些束之高閣的昂貴鐘錶,每一步平穩而恆定。他的核心彷彿不再是隨性的靈魂,而是一個強大的程控機器。
當這樣的人,出現隨機性。
時間好似也不再可信。
上山只需要幾分鐘,抵達下車後,虞寶意眺視遠方。
視野中山勢重疊,與燈火璀璨的港島遙遙相望,恍惚入世與出世僅在一念之間。
真是,富貴迷人眼。
她左右晃了晃腦袋,白酒後勁上來,有點醉了。
florence領她進門,沈景程等在花園裡,快步來牽她的手。
“謝謝你florence。”
“沈生也客氣了。”
虞寶意默不作聲跟他進門、換鞋、拿酒、見人。
身體的社交按鈕再度啟用,透支與酣醉狀態下的交際,依然得心應手,甚至比上次更快融入。
沈景程跟在她身邊,像個無足輕重的陪襯。
florence能來接她,按理說霍邵澎也在。可虞寶意酒敬了大半圈,遲遲沒看到人。
小半塊石頭掛在心臟正上方,不知是見了會掉下來,還是不見會掉,砸出痛感。
不止霍邵澎不在,組局的主人卓明峰也不神龍見首不見尾。
她想起第一回 來時認識的蕭正霖,倒不像個正經人,但除那次之外沒再見過,那位蕭夫人貌似提到出國玩去了。
虞寶意帶沈景程摻了個牌局,恰好整桌人除了他倆以外都單身,哪怕摟著個女的,也不是正經情侶。
打趣來早不來晚。
“ji,有這麼個漂亮女朋友,什麼時候能喝上喜酒啊?”
“峰哥話(說)bowie是旬星虞總的千金,想娶到沒那麼容易吧。”
“對啊對啊,看你們在一起挺久了,什麼進度了?見家長沒?講講唄。”
虞寶意腦袋靠著沈景程肩膀,半睜著眼幫他看牌,對這些話左耳進右耳出,已經準備開口轉移話題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