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溫度溼度恆定適宜的室內出了層薄汗,離譜到她不敢置信。
“結束了。”
她回答細若蚊吟,哪還有方才和前男友說時半分?響亮。
霍邵澎沒有再去?牽她的手?,維持著一定距離,供她平復緩和緊張的喘息。
“既然結束了——”
“霍生?。”虞寶意敏銳,她害怕聽到什麼意料之外的話,急匆匆又突兀地說,“我想回家了。”
霍邵澎笑笑,不介意她的莽撞,自如接上:“我送你。”
“謝謝。”
說完這句謝謝,虞寶意原以為他要離開,可男人紋絲不動,沒有絲毫離開的意圖,連目光也沒有轉移。
濃密的睫羽低垂,遮掩她眸光悄悄聚焦的方向。
她在看那?只?剛剛牽過她的手?,摘下了她訂婚戒指的手?。
單方面令虞寶意窒息的沉默蔓延在中間,剝奪了剩下的發聲,彷彿就是那?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然後男人用普通的語調說:“可是送完這一程……”
“babe,我還要你的下一程。”
玩弄
虞寶意說不清自己聽?到霍邵澎這句話?時, 心?髒重重落地歸位的原因?出自哪裡。
她似意料之?中,又有?意料之?外的愕然。
他說的是——他要?,而不是想要?。
虞寶意有?一陣沉默, 霍邵澎也沒有?打擾, 給足她思考的時間。
反正已?經等了, 不必在乎這幾分鐘。
可兩人所處環境,面?對面?的地方和坐姿, 始終不像能靜心?談話?的。
虞寶意心?知她沒必要?隱瞞自己猜到某些事實的事情。
她口吻冷靜:“霍生, 我為什麼會看到那段影片?”
“因?為是我讓人發給你的。”
虞寶意萬萬想不到他會直接承認,抬頭時滿目錯愕,“你……你怎麼知道沈景程會去找常詩韻?”
面?對她的質問,霍邵澎面?色古井無波,如地下暗河中深不見底的水泊, 沉靜而危險, “因?為是我讓常詩韻聯絡沈生的。”
話?音剛落, 有?什麼碎片在腦海中霎時聯結起?來, 形成一個完整的閉環。
虞寶意明明猜到,又不敢置信, “霍生,為什麼?”
她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霍邵澎稍稍傾身,視線毫不折衷地逼近,“為什麼,我不是告訴你了嗎?”
“babe, 我要?你的下一程。”
虞寶意想往後退,可回頭一看, 身後只有?一堵牆,“你們這些公子哥, 是不是特別愛把別人當?傻子玩弄啊?破壞別人關係的卑鄙行徑,也能說得這麼光明正大嗎?”
她語速並不快,又因?為有?些疑似哽咽的吞音,叫人不忍計較她話?中中傷的內容。
“如果是玩弄,寶意,我不會等到你和沈景程和平分手。”
虞寶意回敬得針鋒相對:“如果沒有?你,我們甚至不會分手。”
“是嗎?”霍邵澎一個輕巧得像譏諷的反問,“那我替你決定。”
“你憑什麼?”
“憑他和你在一起?的希望,全部寄託在我身上。”
虞寶意的眼睛彷彿失去感知外界的能力,一眨不眨地盯視他,但卻少了他剛進來時難言複雜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