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個但凡有一人要上廁所,另一個必須要跟過去。
就連原本的洗澡計劃都泡湯了,田霏霏欲哭無淚,她覺得便宜的旅行團果然不靠譜。
兩人很早就躺到了床上,那扇簾子她們誰也沒有動過,只是把客廳燈開啟了。
說來也是奇怪,這個房間裡燈非常多,但是大多都是昏暗的,只有靠近床的燈很亮。
而且這間房的佈局也非常奇怪,床靠近門,甚至就在門邊上,這倒是薛柳躺在外側整個人都不好了。
如果門突然被撞開,那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太近了。
田霏霏已經非常累了,臨近23點她就先睡了。
薛柳躺在這裡毫無睡意,她只能玩著手機。
在她模模糊糊有些睏意之時,滴滴滴——滴滴滴的聲音把她一下子驚醒了。
聲音離她非常近,在兩聲滴滴滴之後還有驗證錯誤的電子聲,雖然這聲音非常小,但還是被她聽見了。
有人在試圖開她們的門!
這是薛柳第一反應。
薛柳趕緊推醒了田霏霏,睡得正香的田霏霏剛想抱怨就被薛柳捂住了嘴,隨即她也聽見了滴滴滴的聲音,然後就跟想到了什麼一樣瞳孔瞪大,不敢置信。
見她已經意識到了,薛柳放開手開始四處尋找可以擋門的東西,可是找了半天除了一個木椅子沒有半點能用的東西。
田霏霏指了指廁所門口那個小櫃子。
薛柳搖了搖頭,甚至讓她千萬不要碰。
在那個過道位置擺放個小櫃子本身就不正常,如果不是上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擺,薛柳甚至會以為那是個祭臺。
而且這趟出來她們也並沒有帶什麼防身的東西,畢竟坐車過安檢根本過不了,只能將兩個沉甸甸的行李箱躺著放在門前,稍微能起到點阻攔的作用。
做完這一切門外那個聲音還在響,薛柳看了眼時間12:13,難道是晚上12點才會開始響嗎。
薛柳又給導遊和住宿老闆打電話,這次導遊的沒打通,住宿老闆的倒是通了。
薛柳非常小聲的反映了情況,想叫他過來看看,住宿老闆讓他們白天見過,是個看起來很豪爽的漢子,只是老闆好像非常困,旁邊的老婆還罵他大半夜不睡覺。
老闆聽她說這個情況,也沒什麼反應,只是很自然的告訴她可能是對門的門鎖壞了,讓他們不用擔心。
說了幾遍也只得出這麼個結果,薛柳無奈的掛了電話。
她回到床上,一邊盯著門一邊餘光盯著廁所。
一旁的田霏霏最後還是撐不住繼續睡了,徒留薛柳滿臉無奈。
她已經打定主意一宿不睡了,畢竟睡眠和安全相比壓根算不了什麼。
就這樣她警惕的聽著門外的滴滴滴聲音和一直提示驗證錯誤的電子音,直到凌晨5點,天將將亮,門外的聲音這才逐漸消散。
由於拉上了窗簾所以薛柳沒有注意到窗外濃厚的迷霧隨著天亮悄然散去。
廁所中快要成型的某個東西也消失無蹤。
薛柳已經和田霏霏商量好,不論退不退錢這房都不能住了,大不了她們自己找房子住,田霏霏後面睡著了其實感受不深,但是薛柳卻不一樣,她總覺得如果再住下去,門外的遲早會進來。
於是在薛柳擺出強硬要搬離的態度時,田霏霏也只好同意了。
對此薛柳只能說她太心大了。
在她們收拾好行李箱開啟門要關上時,薛柳關門的手頓了頓,才插進兜裡。
在無人看見的衣兜裡,纖細的手指慢慢的在紙巾上摩挲著,一抹已經凝固的血色一閃而逝。
就在她們和導遊吵完架,強硬退房後眼前景象忽然大變,變回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