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刺客人數不相上下……今夜行刺也並非全無勝算吧?”
“哼,你還真是天真啊,徐鳳元若是真的這麼好殺,文淵侯怎麼會因為他摺進去?”姬元慶輕哼。
再度聽到父親的名字,汪經綸瞬間面色難看,雙拳緊攥。
若非是這該死的徐鳳元,他現在還是文淵侯之子,固然與二皇子的身份相差一截,可也不至於在對方面前全無尊嚴,俯首做小。
妹妹婚事也不至於被影響……
他一定要殺了徐鳳元報仇雪恨!
“固然殿下說的對,可今夜刺殺只是一波而已,一波不成,江湖上視徐鳳元為大乾毒瘤的俠義之士,必然會再組集在一起,我就不信,徐鳳元次次都能這麼好運。”
“不必這麼麻煩了,這是本殿下今日收到的邊關情報……”姬元慶一邊說,一邊將一封密信遞給了汪經綸,“永安王已經踏上了歸程,雖然從邊關到京城至少也要一月時間,但近日來京中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如何能放心的下徐鳳元?”
“他必會抄近道,走水路,甚至是日夜不停,至多二十天,他就會抵達京城。”
“所以,你想殺徐鳳元,留給你的時間,只有二十日了。”
二十日……
汪經綸緊攥著那張密信,眼底寫滿了焦急,雖然他已經利用滿京文人敗壞了徐鳳元的名聲,可畢竟要殺對方還是要仰仗於那些江湖人士,他怎麼能確定那些人能力幾何?多久能殺徐鳳元?
若二十日內不成,永安王再回到京城,他還如何為文淵侯府報仇?
看著汪經綸挫敗的模樣,姬元慶唇角漸漸勾起一抹冷笑,“其實,你也不至於完全灰心,本殿下已經幫你想到了一個萬全的主意,只是此策需要你完全站在徐鳳元的對立面,並且與他硬剛……”
“不知,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姬元慶的話剛剛說到這裡,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道疾呼,“二殿下,不好了……出事了!文淵侯……死了!”
什麼?
聽到這個訊息的汪經綸瞬間雙目瞪大,不可置信,一屁股跌坐在地,“怎麼會這樣?陛下不是沒有要我父性命?不是僅僅將他流放出京……”
那前來報信的人見此,深深的看了一眼姬元慶,繼而道,“陛下的旨意是隻將文淵侯流放出京不假,可押送文淵侯計程車兵剛剛抵達城外,便被人打暈,醒來文淵侯便被割下了首級。”
“根據推斷,能有如此厲害身手的必然是經過千錘百煉的老兵……”
“是永安王府的人!是永安王府的人!”那報信之人的話才說到這裡,汪經綸便已經一臉篤定。
“啊!!!該死的徐鳳元,搞垮了我文淵侯府不說,還對我父趕盡殺絕……這一生,我汪經綸與他不死不休——”
他仰天長嘯,雙目猩紅,眼底是滔天的恨意。
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側,姬元慶唇角那得意的笑容。
在發洩完情緒後許久,汪經綸終於將目光落在了姬元慶身上,聲音發顫的問道,“二殿下方才說已經幫我想到了一個萬全之策殺徐鳳元,敢問二殿下是何計策?”
姬元慶斥退報信的人,親手將汪經綸從地上扶起,一字一句道,“這個計策其實也簡單,前段時間,你不是給春宵樓寫了幾首詞曲?徐鳳元不是因此擄掠了你?這樣……”
“只要能誘他出京,剩下的事情便全都交給朝聖殿!”
“朝聖殿?”喃喃著這三個字,汪經綸的眼底突然迸射出了一道精芒,“傳言……他們是京城周邊最大的江湖門派,門下弟子三千,個個武功卓絕,還涉獵暗殺、竊取密報等一系列營生,只要是他們盯上的人無一能倖免於難……”
“有他們出手,徐鳳元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