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了大乾第一名師傳道受業解惑,可學文整整三年,徐鳳元卻當眾做出一首貽笑大方的詩: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飛入草叢都不見……”
“這一首詩後,大乾大一名師吐血昏厥,徐鳳元也淪為京中笑柄,你說,就這麼一個紈絝,怎麼可能做出比汪經綸更好的詩?”
聽著原身過往那些糗事,徐鳳元莫名覺得有些丟人,不過還好,那些尷尬的名場面他並沒有經歷。
“能與不能,看下去再說。”他道。
見他仍不死心,白娉婷冷哼一聲,“哼,看就看,本姑娘今晚就要你輸的心服口服!!!”
在汪經綸春風得意,享受萬眾矚目之際,也在徐鳳元和白娉婷鬥嘴之時,衛煬飛速的翻動詩詞集,想找到一首可以碾壓汪經綸那首的。
但,他對詩詞一竅不通,也實在不知道哪首好,因此浪費了許多時間。
直到,汪經綸的目光再度刺來,“徐鳳元,本公子的詩,已經說了,接下來該你了!”
眾人紛紛催促,“對,別再浪費時間了,你若不行,就速速認輸!”
靠!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若要世子知道,他害得世人說世子不行,一定會打爆他的頭!
更何況世子還提前給了他應對之策……
衛煬額頭冒出陣陣冷汗,隨後看了一眼詩集,咬牙道,“誰說我家世子不行了?”
“我家世子的詩詞已成,你們都給我豎起耳朵來,聽好了,世子的詩詞是……”
“一輪秋影轉金波。飛鏡又重磨。把酒問姮娥。被白髮、欺人奈何。
乘風好去,長空萬里,直下看山河。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
安靜。
絕對的安靜。
衛煬所誦詩詞一出,全場俱靜,鴉雀無聲。
空間彷彿凝結了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人群中才有人竊竊私語,“這,怎麼可能?徐鳳元這個紈絝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好的詩詞……”
“中秋皓月灑下萬里金波,好似那剛磨亮的銅鏡飛上了夜空。我舉起酒杯問那月中的嫦娥:怎麼辦呢?
白髮漸漸增多,欺負我拿它沒有辦法。
我要乘風飛上萬里長空,俯視祖國的大好山河。還要砍去月中樹影搖曳的桂樹,因為人們都說,這將使月亮灑下人間的光輝更多……”
“這一首詞,寫了月,寫了風,也寫了山河,就等同於直接一首涵蓋了汪公子出的三道題目,而且,還寓意去除人間的困擾和阻礙,讓清光灑滿大地,掃除黑暗,追求光明與理想……”
“徐鳳元不是個紈絝嗎?怎麼可能有如此遠大的抱負與理想?難道一直以來都是世人誤會了他?”
“這首詞一出,汪公子的詩倒是顯得那般微不足道了。”
不必多說什麼,眾人便已經判定了汪經綸輸。
馬車內,徐鳳元唇角噙起,想不到這衛煬一個武夫,關鍵時刻還挺靠譜嘛,當賞!當賞!
他心情大好,笑眯眯的看向一側的白娉婷,“白姑娘,你看到了,徐鳳元所作詩詞,明顯更在汪經綸之上,你與本公子的賭約……你輸了!”
白娉婷眉宇倒豎,難以置信,但表面仍不服氣道,“你別高興的太早了,今夜文鬥不過是誘導徐鳳元來此的手段,他真正要面臨的殺局,是朝聖殿的刺殺。”
“若他今夜能活著走出這裡,你才是真正的贏家!”
“好,那我們便繼續看下去。”徐鳳元不疾不徐。
另一邊,汪經綸已經徹底崩潰,怎麼會這樣?
今夜明明是他霸佔徐鳳元給紅袖招那三首絕世詞曲,重新揚名,並得到皇家重用的最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