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
今日的食堂明顯比往日喧囂了不少，哀嚎聲此起彼伏。
“阿霜，不就是一次考試嗎，你別介啊。”
張楠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畫風與環境完全不一致的少女，顯得有些無奈。
事實證明，即使是自己的老爹，或者是辰老師，他們提供的情報也不可能總是百分之百準確。
是的，也許卷子剛出時並不難，但是改過題目之後就不一定了。
也不知道審卷人是不是腦子裡頭打錯了一根筋，那幾道換上來的題目一眼就看得出來。
你問為什麼？難度就擺在那裡，只要看一眼就能明顯感覺到它與之前卷子的風格有多強的割裂感。
總之考出來那叫一個哀鴻遍野。
“阿巴阿巴阿巴……”
夜霜的頭無力地仰著，她的眼神顯得空洞而渙散，似乎無法聚焦於任何一點，紅唇微微張開，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流出口水。
盤中的兩道葷菜和一道素菜已經失去了剛出鍋時的熱氣，但少女依舊沒有絲毫想要觸碰它們的念頭。
“阿霜，真的沒關係的，這次物理考試確實比較難，但大家都覺得難，而且這次考試還要進行賦分，所以分數差距不會太大的。你不必這麼擔心。”
“可是……”
朋友的安慰讓夜霜暫時從那種空靈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她略顯呆滯地回應著，聲音拖得很長，彷彿還在努力從失落的情緒中掙脫出來。
“可是你們都考得這麼好，我怕……”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不說我們這群人多數有偏科傾向，就說我們的人數，不過將近二十個，其中也有沒考好的，根本影響不到你的賦分。”
似是覺得力度還不夠，張楠繼續補充道。
“而且就算考得差，回去找辰老師補一補，成績很快就會回來的，這只不過是一次考試而已。”
“可是……獎學金……”
“阿霜，這別的考試也會有獎學金，不行咱就下次唄？而且辰老師給你的零花也不少吧，為什麼一定要執著於獎學金呢？”
“……”
夜霜再次陷入了沉默，她輕輕地低下了頭，小手不自覺地揪起了校服的下襬，拇指在布料上反覆揉搓著，似是有著自己的心思。
“其實你真的不用太擔心，學校級別的獎學金名額挺多的，你肯定是能拿到的。至於聯考那一檔的獎學金，我估計你也有機會。”
“真噠？”
壞了，這姑娘是真掉錢眼裡了。
張楠的話似乎觸動了夜霜的某個開關，夜霜的畫風瞬間趨於正常，原本渙散眼神開始逐漸聚焦，取而代之的是含著小心的希冀。
“當然是真的，還信不過你楠姐嗎，快吃飯吧，都涼完了。”
“哦……哦……”
少女終於開始拿起筷子，她的動作迅速而有力，幾乎是狼吞虎嚥地將食物送入口中。
也算是化悲憤為動力了。
“誒？夜霜，咱這也算是考完了，你上回問的那個事情怎麼樣了，辰老師同意了沒？”
“這個……那個……”
“出什麼事了嗎？辰老師沒有答應嗎？不過就算那樣也沒關係。”
“不是。”
“他同意了？那真是太棒了！這週末我就去你家玩吧。”
“也不是。”
張楠：?_?？
“我……我昨天晚上忘記跟哥哥說了。”
“……”
夜霜昨晚的心思全被哥哥和吃飯佔據了，實在是沒想起來張楠的請求，這也怪不得她。
妹妹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哥哥身上。
妹妹能有什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