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躲不過，”華城無奈笑笑，“你說吧。”
“還記得上次展會看到的視聽ai專案嗎？我有更完備的資料，”林祁認真道，“製作成品投放國內市場……”
他前兩天從藍鼠那裡獲取的資料，加上原先專案雛形，如今已然解決了視聽ai各類實用性漏洞。
想必真人測試不會有什麼太大問題。
至少20年內，這樣的科技在當今市場都是一項壟斷技術。
造價甚至可以壓縮到百元以下，運用高階材料另說。
普通的光能續航，加上纖維外殼，就足以達到能夠投入使用的程度。
聾啞群體，亦或是口齒表達不清晰的群體，天生五感缺陷的群體，都需要這樣的產品改善生活。
華城聽了十幾分鍾，從設計理念，到功能應用，可以說這個專案確實大有前景。
然而他還有一點不明白，“這樣的資料，運用到電子遊戲領域，想必會風靡藍星，你為什麼執著於……”
“那少部分群體呢？”
“不，”林祁態度異常堅決，“我始終覺得，需求高於享受。”
“解決一部分人的生存需求與表達需求，是我的初衷，或許後期可以應用到別的領域，但不是現在。”
“你之前說，需要找個保姆照顧……”
華城突然想到什麼。
“嗯，”林祁溫和一笑，“我的母親也需要。”
良久，華城點頭，“可以合作，不過，有個要求。”
“什麼？”
“你收下禮物。”
“……”林祁怔然，“你在跟我開玩笑？”
自己在這裡認真跟他講述專案的前景與功能，他的要求是收下禮物？
是自己的產品沒有吸引力嗎？
他仔細思索著，是不是因為自己的闡述不夠精彩，亦或者哪裡沒有講明白。
思來想去，這特麼，比狼人殺發言的時候都要仔細，有個毛線遺漏。
“哈哈哈，”華城突然憋不住，爽朗笑出了聲，“我欣賞你這個人大過於你的專案。”
“當然，專案本身也不錯，我很感興趣。”
“我提醒你，”林祁平靜開口，“不要因為交情，影響你的決定。”
“自然，”華城不置可否，“你的專案放給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會有拒絕的可能。”
“合作愉快！”林祁鬆了一口氣，“祝你我都能早日實現自己的追求，各自順遂。”
“實現追求，一路順遂”
恰巧此時服務生送上紅酒，兩人舉杯祝賀。
露天餐廳的餐品皆為西式菜餚，量少但製作精美，口感豐富。
林祁隨意吃了幾口，大部分時間都在注目夜景。
杯中紅酒盪漾，夜風拂動著他的碎髮，少年平靜淺淡的目光，與光怪陸離的氛圍格格不入。
世界絢爛，唯他是一抹接近透明的白。
堅韌與破碎的矛盾，不屈與譴倦的交織。
看似一片柔軟無害的棉花，伸手觸碰，掌心已被無形的刀刃刺穿，鮮血淋漓，仍覺如夢似幻。
酒意上頭，林祁擺手道別，拒絕了華城讓司機送他的提議。
緩步走在街道上，只覺得眼前的高樓都在搖晃。
樹影婆娑，燈影凌亂，介於微醺與迷醉之間，恍惚聽到了有人在喊他。
“林祁，林祁……”
聽著模糊不清的聲音，頭痛愈發強烈，意識掙扎片刻，他猛然從床上坐起。
“有人找你。”
張小青在門外輕輕叩響門扉，連續喊了幾聲。
直到聽見臥室中傳來輕微響動，這才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