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爆。”
法官話音剛落,林祁便看到身側的女人扶裙起身,口中輕輕念出這兩個字。
隨後,優雅離開了座位。
遊戲程序再次推至夜間。
【狼人請睜眼,請指定今晚的獵殺目標。】
1號這次快速揭開了面具,生怕又沒趕上夜間討論環節。
只見3號正定定的注視著他,深邃的目光似能直視人心,分明是淡淡的看人,卻別有一番老成意味。
隨後,少年抬手舉了一個“2”的號碼。
寬大的黑袍袖口順著手臂滑落,漆黑的狼頭圖騰似乎在這一刻睜開了雙眼,迸射出凌冽肅殺之威。
這一刻,狼頭亦是他,他亦是狼頭。
相互俯瞰著對方,方寸不讓。
1號驚惶的揉了揉眼,視線再次恢復清明,圖騰還是普通的樣式,紛亂的是他自己。
他木然跟著舉起“2”的數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心底逐漸蔓延。
唏噓,茫然……
還夾雜著淡淡的失落。
他竟然沒覺得不刀預言家有什麼不對,好似這局遊戲的走向本該如此。
儘管仍舊不明白刀2的意義,也不清楚2的身份底牌究竟是什麼。
但直覺告訴他,約摸。
要贏了……
【狼人確認請閉眼。】
“這,怎麼,一眨眼,狼刀突然領先了。”
“上一秒我還說狼隊這把敗局已定,三狼已裸,倒鉤也被悍跳暴露……”
“是我們理解的版本太落後了嗎,狼人是不是就應該這麼玩?”
“換成我,思路肯定是刀預言家,兢兢業業表水,苟到最後。”
“上帝視角理應比場內視角高出好幾個層次,可偏偏我們在上帝視角仍然詫異於場內操作,只能說,降維打擊。”
【各位玩家,天亮了,昨夜2號倒牌,請警長選擇警左或警右開始發言。】
10號怔愣片刻,似乎沒想到自己還能活到現在,“警左。”
【1號玩家請發言。】
“我發言,當看到現在這個發言順序,我覺得自己可能走遠了,但這是一個狼人希望看到的局面。”
“我確實是張好人牌,你10號可能查驗2是個金水,所以懷疑我是狼。”
他尷尬的嚥了咽口水,瞄了一圈,感覺誰也踩不動。
“如果我是最後那個狼的話,也沒有辯的必要,6號出局可能是個好人吧,場上應該還剩兩張狼。”
“因為我覺得,悍跳狼不太能給隊友發金水,以往玩過的遊戲裡,這種格式幾乎沒有。”
“額,我也不知道6是不是狼,只是我猜測啊,我猜測他大機率是好人牌走的。”
“至於吃毒還是吃刀,讓女巫報資訊吧。”
夜裡不應該刀2的,他後悔了。
2號第一輪上票給12,留著當抗推位不是挺好。
現在還能踩誰呢?
3隊友,4銀水,7金水,8被4和10保了,9女巫,10預言家。
場上就自己身份最低,踩誰別人都不能信啊。
“反正,我是一張普通村民牌,抗推我狼人說不定就屠民了。”
“7號你跳強神應該是個獵人,8號不知道,可能也是張神牌,我只能和4拉pk,找不到外接位的狼。”
“這輪我就和你10號表水,不行你晚上驗我,白天把4出了,不結束再說。”
“我真的,唉……”
“和銀水pk也太難了。”
直到現在,他對外接位的身份判斷都是模糊的,導致打人的時候束手束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