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你還有臉拿血脈說事!”
“三十年前,你因我爹娶了我娘,將我爹打成叛逆,逐出宗籍。”
“二十年前,你當著我的面,親手殺了我娘,廢掉我爹的修為,將他扔在礦山中自生自滅。我的父母皆因你而死,你居然腆著老臉,口口聲聲說我是太史氏的血脈。”
說到這裡,她聲嘶力竭的吼道:“當年殺我爹孃之時,怎麼不記得血脈之情?”
“你聽好,我駱仙蘭從此正式脫離太史氏,我和太史氏的每一個人,恩斷義絕!”
說著,滿面悲淚橫流。
太史慈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忽然哈哈大笑道:“你既然還知道你爹,那就別忘了,他的屍骸,還在我的手裡。對,就是二十年前,為了讓你活命,割下身上十幾斤肉的太史烈!”
他把玩著指尖的儲物戒,獰聲道:“你想滾出太史氏,老祖絕不阻攔。但我要你發誓,從此以後絕不能為難太史氏,為難老夫,我就把你爹的骸骨還給你。”
“如若不然,我就當著你的面,將他挫骨揚灰,讓那愛你至深的爹爹,死後仍不能安生,屍骨無存!”
“駱仙蘭,你給我發誓!我只等你十個數!”
“十!”
“九!”
……
“三……”
太史慈獰笑著數到最後三位,卻見駱仙蘭滿臉冷笑,心中一驚,嘶聲道:“你這個逆女,你爹為你自割其肉,你竟然忍心看著他被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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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仙蘭長呼一口氣,喃喃的道:“爹爹的一切,我自然萬分看重。不過,你以為你拿到的,是我爹的遺骸嗎?”
太史慈面色大變,失聲道:“不可能!絕不可能!駱仙蘭,你居然跟我玩攻心計,你……”
“蘭姑姑說的是真的。”
這時,一道悅耳的聲音傳來。
太史閉月緩緩走進殿內,道:“是我中途攔下護送三叔公靈柩的人,用礦山上的另一具骸骨代替了。三叔公乃是獨臂,你瞧瞧那具遺骸的臂骨,自知真假。”
太史慈雙目瞪大,哆嗦著手,往儲物戒中探入念力,果見那具遺骸上斷去的臂骨,赫然竟是新傷,登時發出嗷的一聲慘叫,怒吼道:“你這個逆女!你為何、為何要這麼做!我殺了你!”
他像一頭瘋牛般撲上去。
“滾!”
蕭玄天冷哼一聲,一拳打出。
這一拳,結結實實的轟在幾近崩潰的太史慈身上,登時打的他飈飛數十丈,重重的撞在大殿石牆上。
大殿轟然顫抖,太史慈口中鮮血狂湧,面如金紙。
太史閉月悲痛的閉上眼睛,輕輕的道:“因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將太史氏帶入無底深淵。”
“大哥!”
太史祥目眥盡裂,瘋了一樣衝上來,怒吼道:“我要殺了你……”
“螻蟻一般!”
蕭玄天冷斥一聲,一記白帝金皇斬,遙遙斬下。
手起刀落,太史祥當場被斬成兩截。
蕭玄天不緊不慢的走上前,來到太史慈跟前,淡淡的道:“念在你乃是太史氏老祖的份上,我也懶得多折磨你,死吧!”
言罷,隨手一劃。
在太史慈恐懼和絕望的目光中。
一道金光掠過他的脖子。
他登時身首異處,首級滴溜溜的滾到丈許開外,鮮血流了一地。
白袍少年皺著眉頭,眼裡露出分明的厭惡之色,回過身,淡然吩咐道:“凡司馬慶三代以內直系血親,但凡存世者,無論男女,殺無赦!”
“其餘族人,悉數關入悔過城,永世不得出。”
“府中僕從,發放三年薪俸的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