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柏琴提醒了一句,手裡的匕首過一下火,然後便準備開始剜掉秋離肩頭上的那些被燒焦的爛肉。
“來!”
秋離一聲嗚咽的低吼,猶如一隻憤怒的野獸。
匕首的刀尖刺入腐肉的那一刻,秋離全身緊繃,雙手攥緊,指關節咯咯作響,脖子青筋爆出。
磐扭過頭去不敢看,小葵嘴唇緊抿,眼神閃爍,也是不忍直視。
秋離識海里的秋鹿白見狀,感嘆了一句,道:“少年熱血。”
秋離以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方式擊殺魏鴻軒,可見他對魏鴻軒的恨意,以秋離沉穩而機智的性格,他一般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剜肉之痛,痛入骨髓。
劉柏琴的每一次下刀,都讓秋離如萬蟻噬心一般的疼痛。
傷口太大,燒焦的爛肉粘連在肉上,很難清除,劉柏琴為了能夠把爛肉清理乾淨,只能用匕首割開新的血肉。
半盞茶工夫,劉柏琴才把所有被燒焦的爛肉都切除乾淨,然後撒上秋離自己配製的金瘡藥。
“啊…”
金瘡藥撒上的一瞬間,劉柏琴疼的感覺靈魂都出竅了,但仍咬牙忍住了。
劉柏琴又用乾淨的紗布把傷口包紮好。
一切做完。
劉柏琴緊張得握匕首的手臂都麻了,額頭更是細汗涔涔,宛如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
秋離更是滿身大汗,臉色蒼白,雙眼迷離,實在撐不住,又昏了過去,倒在劉柏琴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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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離,秋離…”
劉柏琴見秋離又暈了,急得大聲疾呼。
“柏琴,不用喊了,他太累了,讓他睡會吧。”小葵嘆息道,嘆息聲裡有佩服,更有疼惜。
磐大受震撼,咋舌說道:“這傢伙真能忍呀。”
劉柏瀟打掃完戰場,走了過來,向小葵抱拳施禮,問候道:“見過師叔。”
“嗯。”小葵滿意地點點頭。
劉柏瀟的目光看向劉柏琴以及他懷裡的秋離,眉頭不由得蹙起,略有些不悅地說道:“小妹,你這成何體統。”
“大哥,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迂腐了。”
“你是郡主,而且尚未出閣,若是讓人看見,豈非惹人非議。”
“非議就非議吧,我不在乎。”
“你…”
劉柏瀟講不過劉柏琴,但他也不能任由劉柏琴胡來,於是把秋離攙扶到自己肩膀上,瞪了一眼劉柏琴,說道:“人我幫你照顧。”
劉柏琴擔心扯到秋離的傷口,所以沒有去跟劉柏瀟搶,但嘴上依然埋怨了劉柏瀟一句。
“大哥,他是藥凰前輩的親傳弟子,你自己看著辦吧。”
劉柏琴一句話,讓劉柏瀟頓時沒了脾氣,畢竟藥凰前輩就算是自己的父王見了都要畢恭畢敬,何況是自己了。
於是,劉柏瀟喊來兩個鐵狼衛,讓他們去製作一個簡易的擔架,方便抬秋離下山。
“柏瀟,這些黑衣人的身份能核實嗎?”小葵問道。
“有一些認識,有一些不認識。”劉柏瀟如實相告。
“都是什麼人?”
“一名丹宗的弟子,三名百花門的弟子,兩名北冥劍宗的弟子,兩名蓬萊仙門的弟子。”
“沒有羽化門的弟子?”
“沒有。”劉柏瀟解釋道:“羽化門的弟子現在估計沒工夫來這裡。”
“奧,怎麼了?”小葵饒有興趣地問道。
“前段時間,四先生親自率領書院弟子與鐵狼衛配合,攻打了羽化門,擊殺了不少羽化門的弟子。”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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