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兒已經找到自己的歸宿,您種的梧桐樹也開花了。”
……
夕陽下,她嫁衣如火。
她立於山巔:“蘇跡,你似乎不喜歡山頂的風景?”
蘇跡與她並排而立,高出雲凰一個腦袋:“山頂的風景,沒有什麼好看的。”
“站的太高,就看不清下面了。”
雲凰久違的笑了笑:“你最好的說的是風景。”
“誰知道呢?”
忽然,蘇跡話鋒一轉:“今日之後,我也要離開丘隆縣了。”
“離開之前,我想和你打一場。”
雲凰搖頭拒絕:“我已築基。”
蘇跡的眼神黯淡了許多,若是沒有那場意外,只怕他也築基了吧。
若是有後續的功法,金丹也未必不能成。
蘇跡認真說道:“我想看看,我與築基真人的差距。”
雲凰看著蘇跡認真的眼神,只能答應:“好,我會留手的,築基,對於凡人而言,實在太高。”
不是雲凰性子有多狂。
換做一個天賦正常的修行者,這一步最少需要二十年的光景。
二十年的修行,蘇跡拿什麼擋?
蘇跡一改他的溫潤謙遜,咧開了嘴:“是丘隆縣的天,太低了!”
他取出腰間的木劍。
蘇跡本是有把鐵劍的,但被雲凰沒收了。
因為那一場雨。
有人雨夜帶劍不帶傘。
一夜之間連殺雲家遠親八人。
雲凰覺得,蘇跡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
身陷仇恨,他長出了一顆並不存在的心。
‘殺心’。
身懷利刃,殺心自起。
經歷過死亡,蘇跡對生命已經失去了敬畏。
“來!”
一聲招呼後,猶如石壁般密不透風的劍斬迎面而來。
大開大合的氣勢堪稱狂亂。
雲凰沒有退。
靈氣附在手中,以空手破木刃。
僅在一瞬之間,兩人便交手數十次。
一擊快過一擊,一擊重於一擊。
雲凰一掌拍開蘇跡的木劍,又一掌拍在蘇跡的胸膛。
蘇跡連退七八步之遠,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你輸了,正常而言,我第一掌斷劍,第二掌斃命,我留手了。”
蘇跡抹去嘴角的血跡:“我也留手了,沒想到你比林三強太多,是我低估了你。”
他解下自己身上的新郎服:“再來!”
蘇跡長久以來淤積在內心的狂亂和殺意,在這一刻終於找到了傾洩口。
瞬息間,只見他渾身大片的毛細血管爆裂,從裂開的面板處可以看到流淌的紅色血液。
血管中隱約能看到有凸起的什麼東西緩慢的爬過。
無法寄存靈氣,那蘇跡就將靈氣拿來煉血!淬骨!鍛皮!
蘇跡被攔在那馮虛御風的仙門之前。
他依舊躊躇滿志。
仙路的第一本道法,是人創下的。
他可創,我亦可創!
“當心了!”
蘇跡眸子中閃過一絲亮光,節節分立的五指緊了緊手中的劍。
山頂,風起。
雲凰瞳孔卻微微收縮了一下,臉上頭一次顯出如此凝重的神色。
渾身靈氣匯聚,滾滾氣浪就要將蘇跡吞沒。
這一手,那近乎溝通天地。
夕陽下之下,如火的嫁衣前,燃起凰火。
最後,只見一道長達丈許的血氣劍氣自蘇跡劍尖斬出,其上附著滾滾煞氣,以勢不可擋之威,便向著雲凰直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