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依舊肉身不朽……”
白袍老者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自己悉心教導的徒弟竟然說出這種話:“你可是以道心起誓的……”
唐喪一口唾沫吐在白袍老者身上:“我呸,誰不知道此屆修行者修道不修心,我哪來的道心啊?”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修行要有道心,有道心就可以走的很遠。
但是沒有道心,就可以一直走下去。
白袍老者這才恍然發現,以往人人追求的道心,現在卻成了被人鄙夷之物。
“柳子啊,讓你等個三五百年很多麼?”
“這你還不滿意?”
“我現在救你,是害了你啊。”
“這長槍傷了你的根基,好好養傷不行?現在急著出來投胎?”
“你的聲音疑似有些尖銳了,好好沉澱一下。”
“對了,柳子,你不是那個滄海宗的太上長老麼?”
“天天吃著豚妖的肉,嘴巴都一股騷味了。”
“你身份令牌呢?”
“聽說滄海宗高低也是個聖地,給我個宗主玩玩啊。”
“你說等我返虛了,要不就叫海神真君吧,比你這個滄海氣派多了。”
白袍老者嘆了口氣:“我失蹤有些年了,那些大修都在傳我已經死了,滄海宗恐怕不會認……”
白袍老者話還沒說完,就捱了個大逼鬥:“讓你拿出來就拿出來,屁話這麼多?給你臉了?”
白袍老者的臉隱約有些扭曲。
隱忍!
現在不是動怒的時候。
只要等他脫困……
失去的一切他都能奪回來。
最終,白袍老者告訴了唐喪令牌的下落,唐喪哼著小曲屁顛屁顛的就離開了。
等到夜幕低垂,白袍老者幽幽開口:“張萎……如今你可以嘗試一下助我脫困了。”
他不傻,他不會將自己的未來寄予一個人的良心之上。
雞蛋是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
這山谷靈氣並不充沛,唐喪修行大多都不會在此處。
白袍老者早就發現了唐喪或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暗中又培養了好幾位弟子。
只要其中一位哪怕有一絲良心,惦記著他的授業之恩。
張萎看著白袍老者的巴掌印,給他另外一邊臉上也來了一下:“老東西,我是看出來了,我不就是你養的備胎麼,大弟子不孝順,現在想起我了?”
“好東西都被那個唐畜給拿走了吧?”
白袍老者反駁:“沒……我一視同仁,沒有藏私的啊……”
“我呸!”
白袍老者咬牙切齒。
隱忍!
……
“王雨……如今你可以嘗試一下助我脫困了。”
“啪!”
“老東西,這麼沒耐心?說了會救你就會救你,催什麼催?”
隱忍!
別等他出來!
……
“冬浩……如今你可以嘗試一下助我脫困了。”
“啪!”
“當爺傻子呢?我們都這樣得罪你了,誰敢放你出來啊?”
“吃屎吧你!”
……
依靠在冰冷的牆壁上。
白袍老者瘋瘋癲癲的笑了,笑聲響徹整個山谷。
今日若我冷眼旁觀,他日禍臨己身,則無人為我搖旗吶喊。
這修行界,倘若還有幾分良心,他又豈會落得如此?
你說得對。
考驗仙性的時候到了。
仙性,經不起考驗。
他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