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將劉婆子帶來問話!”衙役們齊聲應諾,快步奔向廚房。
不一會兒,劉婆子便被押了上來。只見她神色慌張,眼神飄忽不定,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額頭豆大的汗珠簌簌滾落。
包公目光似刀,直直刺向她,厲聲喝問:“劉婆子,有人親眼瞧見你在孫老爺湯裡動手腳,加了不明之物,你作何解釋?若敢說半句假話,本官定不輕饒,國法森嚴,你可掂量清楚!”
劉婆子“撲通”一聲雙膝跪地,磕頭如搗蒜,帶著哭腔嘶喊:“大人,冤枉啊!老奴在孫家伺候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二心,怎會做這等傷天害理、大逆不道之事啊,求大人明察!”
包公眉頭緊皺,沉思片刻,果斷下令:“展昭,帶幾人去廚房仔細搜查!任何角落、物件都莫要放過,哪怕是一粒灰塵,都可能暗藏線索。”
展昭領命,帶人疾步前往廚房。一進廚房,眾人便四散開來,翻箱倒櫃,細細查詢。鍋碗瓢盆碰撞聲不絕於耳,經過一番地毯式搜尋,展昭在廚房一個昏暗角落裡,發現了一包隱匿極深的可疑粉末,用粗糙油紙包著,置於一堆雜物之後。
公孫策接過粉末,湊近鼻尖輕嗅,剎那間,臉色愈發沉重,搖頭嘆道:“大人,這氣味刺鼻,粉末質地怪異,依我經驗,這恐怕就是致使孫老爺中毒身亡的毒藥無疑。”
包公再次將犀利目光投向劉婆子,字字如錘:“這包毒藥從何而來?還不速速從實招來,事到如今,抵賴無益!”
劉婆子嚇得瑟瑟發抖,身形蜷縮成一團,牙齒“咯咯”作響:“大人,這真不是老奴的啊,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想拿老奴頂罪,求大人開恩吶!”
案件一時陷入僵局,眾人面色凝重,空氣仿若凝結。就在這時,展昭目光如電,忽然瞥見劉婆子袖口有一塊暗沉油漬,顏色暗沉,氣味獨特。他湊近細聞,心頭一動,說道:“大人,這油漬顏色、氣味,竟與宴席上那道松鼠鱖魚所用的油一致。”
包公眼睛陡然一亮,沉聲道:“劉婆子,你還不認賬!這袖口油漬便是鐵證如山。你整日在廚房勞作,袖口沾些油漬不足為奇,可巧就巧在與宴席特殊菜餚的用油相同,分明昭示你在宴席上菜時動了手腳,還想狡辯?”
在包公的威嚴震懾、確鑿證據面前,劉婆子心理防線轟然崩塌,癱倒在地,終於承認了罪行。
原來,竟是她與孫老爺的小妾暗中勾結,狼狽為奸。小妾覬覦正房之位已久,妄圖毒死孫老爺扶正;劉婆子則貪圖錢財,幻想事成後能得一筆豐厚賞賜,二人一拍即合,謀劃多時,在壽宴上痛下毒手,謀取孫家萬貫家財。
包公怒髮衝冠,猛地一拍公案,怒喝道:“你們這等惡毒心腸之人,為區區私慾,殘害無辜性命,視人命如草芥,天理難容!來人吶,狗頭鍘伺候!將這兩個罪人明正典刑,以正國法,慰藉孫老爺在天之靈!”
隨著鍘刀落下,塵埃落定,案件終結。包公的公正嚴明、斷案如神再次傳遍開封城大街小巷,百姓們口口相傳,對包公的敬佩之情愈發醇厚濃烈。
開封城仿若抖落陰霾,重歸往日寧靜祥和,暖陽依舊,街市依舊熱鬧,只是這段奇案,成了百姓茶餘飯後津津樂道、警醒世人的傳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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