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麻煩……”
說到這裡,李霞忍不住不平,說話酸溜溜起來。
明明都是一樣的關係,她王夢梅就把錢蘋一個弄去市裡,憑啥啊?錢蘋又不姓王!
“……你小姨多心疼你,你聽二嬸一句勸,就算是不成,也別再復了。這一年一年的,啥時候是個頭。”
錢蘋淡淡看了一眼二嬸。
她想說自己估分估了五百八十多分。這次的志願是學校老師幫著她參考的,除了省大,她還報考了本地一所醫科大學和外省的一所中醫大學。
這次考完,錢蘋並不像是以前那樣心焦。
她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新的認識,曉得這次十有八九能錄取。
李霞還在喋喋不休說著些“為她好”的話。
原本錢蘋想解釋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
任憑李霞怎麼說,錢蘋都不吭聲。
李霞吃完了飯,撂下碗就說回學校去。
“我今個下午還有課。”
到了學校,李霞逢人就說錢蘋。
“我男人他大姐家的閨女啊,就前幾年咱們學校那個第一名!”
“嘖嘖,考了一次又一次的,去年還花了大價錢給弄到市裡去上學了。”
“好啥好啊,那時候我就說別讓她選理科,你瞅瞅,我說的準不準。女孩子一到高三就現原型,越考越差。”
“我瞅著今年也懸。”
……
李霞到班級裡吼了兩嗓子讓學生們安靜:“今天這節自習。”
然後又馬不停蹄的到辦公室跟別的老師吐槽起婆家人。
有好事的人湊了一句熱鬧:“說不準人家今年走狗屎運呢。”
今年數學難,大家都估計著分數線要降。
李霞“哈”了一聲:“走啥運啊,她能考上個大專都是燒高香了。”
“不信咱們打賭,她指定還是最後去打工。”
同事嘻嘻哈哈的湊了幾句熱鬧,沒人應承李霞的話。
也有人暗地裡撇嘴,覺得李霞簡直是不知所謂。
自家的親戚,不盼著好,倒是在外頭一個勁的說人不是。
“是個蠢人。”
王夢梅一家當天回來當天走,趙春蘭叫二女兒給她洗了澡洗了頭,坐在太陽底下剪指甲。
趙春蘭看著王夢梅的臉色,問東問西。
“你那店裡最近忙吧?”
王夢梅專心剪著指甲:“忙啊。”
眼看著要到夏天了,廠子裡給菜市場這條街裝了電線杆,晚上路燈一亮,就有小販過來擺攤賣點零碎玩意兒。
連帶著一條街的門臉生意都好了很多。
王夢梅買了七八個摺疊桌和小馬紮,晚上外頭也能坐下幾桌。
只是這麼一來,她人手就又不夠了。
王夢梅算了下收入支出,打算再招一個打雜的。
趙春蘭眼睛一轉:“費那事幹啥?我去給你幫忙不就行了?”
王夢梅剪指甲的手一頓。
趙春蘭卻覺得自己出了個好主意:“你看看你做生意多忙,小梨是不是也沒人照顧?我去了正好給你搭把手,我是手腳不利索,但給你招呼個人還是能的。”
趙春蘭越想越覺得對:“你也別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