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醫藥箱, 看他這樣子也知道沒用。
男人叫媳婦管著是好事, 可要是管成這樣, 碰到孩子的事都不敢張目,也是太窩囊了。
張醫生看許建國唯唯諾諾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我可說最後一次, 你們家亞男夠省事了,這麼乖的孩子,大家可都看著的。不管咋說,也不能再幹這種事,給孩子關到外頭,凍出個好歹,這可就歸婦聯管了。”
張醫生話說的難聽,可剛才她看到許亞男好好一個小姑娘叫凍的發燒,當然臉色不會好。
這不,給許亞男紮上針,她就開始對著許建國輸出。
至於孫豔,她來就沒看見,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大冬天的,張醫生氣的火氣直冒,就沒見過這麼狠心的媽,孩子考個第三名就給扔出來。
還是剝了外面的襖扔出來的,小丫頭悶不吭聲在外頭站了幾個小時,後來還是回家晚的鄰居看見了,硬是拍門給孫豔拍出來,才叫許亞男進了屋。
進了屋也不知道又打沒打,反正許亞男身上還有挨的笤帚疙瘩印。
這也不知道是打孩子還是打仇人了。
大院裡揍孩子的多了去了,但多半都會收著一點,鮮少見這樣下狠手的。
張醫生不放心,又進屋看了一眼,出來叮囑許建國:“等會兒輸完了給她拔針,明天還是這個時候,我再來給她扎。屋裡弄暖和點,別叫再凍著。”
許建國喏喏應了。
“你媳婦呢?”
許建國勾著頭:“她回孃家去了……”
一大早就走了,說看見他們這對窩囊的父女就生氣。
張醫生恨鐵不成鋼:“你們倆啊!”
祖墳冒青煙碰上這麼好的孩子,又省心又孝順的,還不知足!
許建國默默無言。
張醫生走了,許建國進了屋,簡梨看不到了。
她想了想,繞了一個大圈子到筒子樓的背面,許建國家也是個一樓,跟她家是家屬院的兩邊,但也是朝著外面的樓棟,格局跟那邊是一樣的。
簡梨繞到背面,什麼聲音也沒聽見。只能依稀看見許建國在屋裡走了兩步,給煤爐子又捅了捅。
估計許亞男已經燒的睡著了。
簡梨再趴在窗戶上費力的往裡面看,也看不到聽不到許亞男到底如何。
簡梨只能亦步亦趨的回了家。
到家之後她先去了小飯館,半晌的時候,飯館也不忙。
王夢梅正在後廚炸丸子,熱乎乎的肉丸子像乒乓球大小,裡面加了點蓮藕碎末,吃起來解膩還有點脆口。
王夢梅把炸好的肉丸子放旁邊,又接著炸雞塊炸酥肉。
這些炸貨是用來放進砂鍋的,一鍋熱氣騰騰的砂鍋,配上一份主食,賣三塊錢。
王夢梅兩三天炸一次,客人進來也是十有八九選砂鍋。
剛出鍋的炸物最誘人,簡梨沒扛住捏了幾個丸子雞塊吃。
鹹香酥脆,香的她暫時不去想許亞男了。
王夢梅沒拘著女兒吃,反而問她怎麼樣。
簡梨長了一張刁嘴巴,咂摸一下:“丸子放菜放多了。”
吃起來不夠香。
王夢梅:“肉餡就少了那麼一點,這你都吃出來了?”
簡梨閉上眼睛搖手指:“王夢梅女士,可不要因為生意好就放鬆品控哦。”
王夢梅嘟囔著:“真是服了,今天的肉餡就少了一兩……”
早知道少了就少了,蓮藕少放半節好了。
簡梨趴在後廚的椅子上看她媽做東做西,然後冷不丁問道:“媽,你跟孫豔阿姨來往多不?”
王夢梅已經炸完了東西,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