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看了一眼,最後還是同意了。
但是簡鋒也叮囑了簡梨:“最近還是我送你吧,給你送到店裡來我再走。”
從店裡到學校這段距離還好,最怕的是從店裡回家這段,路上要穿過好幾個小巷子。
簡梨這下倒是沒推辭,父母使勁叮囑她不要跟葛明有往來,她心想道,當然不會,以葛明現在這樣,要是他當年知道是自己舉報的他,怕是後續不好辦。
不過簡梨也聽說那家老師搬走了,想來當年的事應該是不會敗露。
話是這樣的說,簡梨也著實謹慎了一段時間。
後來漸漸發現葛明一夥人並不是每天都守在省實驗,有時候也去一中,有時候是二中,反正就是流竄人員,到處跑。
王夢梅:“這孩子算是廢了,早晚還是再進去的胚。”
本來五分壞,進去之後再出來,倒是變成了十分壞。
這段時間左鄰右舍的都知道有這麼一群小混混到處管中學生要“保護費”。
“真是個討債鬼!”
葛明出來之後, 最頭疼的除了葛長峻還有葛雅琴。
葛雅琴連王夢梅開小店都看不上,自然更不可能看上混社會的葛明。
甚至於葛雅琴都不想上班了,之前偶爾兩次在門口遇上葛明, 她都嚇死了,生怕葛明喊一句姑姑。
“我真是命苦, 怎麼攤上這樣的孃家。”
這句話, 是葛雅琴這半年多來最常說的話。
自從簡鋒在醫院鬧了那麼一出之後, 簡鋒倒是也沒說徹底不管黃桂花,偶爾間隔兩三個月,簡鋒也會去看看黃桂花, 拎一些雞蛋補品, 到地方問問病情, 待夠十分鐘就走,一分都不多待。
這樣的簡鋒,讓葛雅琴覺得陌生,好幾次葛雅琴想拉著大哥訴訴苦,但簡鋒都是說店裡有事,並不接腔。
葛雅琴知道,這是大哥跟她生分了。
但她也很委屈啊。
大哥兩口子日子好過, 她當然也會為他們高興, 但是他們兩口子故意瞞著,到頭來又說自己看不起他們, 這能怪她嗎?
葛雅琴委屈的想, 她哪兒能想到簡鋒和王夢梅兩個人, 在下崗之後,竟然日子越來越好了?
早知道這樣,她又何必出頭去當那個壞人。
現在好了, 大哥兩口子手一甩不管。
三哥四哥兩個輪流照顧黃桂花。
三哥之前嘴上說的好聽,什麼他在醫院,不管怎麼說也能照顧好親媽。
屁!
葛雅琴想起來都覺得平日裡溫柔文氣的三哥和三嫂是不是裝出來的。
老太太出了院,本來是住在老三家裡的。
但葛雅琴週末去看老孃,一進門才發現老太太黑黃乾瘦。再一問,好麼,葛長源和老婆常年在醫院,壓根不回家,老太太住進來,他們就直接請了一個保姆過來。
就連葛棋這個月都去學校辦了住宿,也不回家。
說是隨著兒子過日子,可分明是黃桂花一個人待在兒子的房子裡。
那保姆也是看人下菜碟的,黃桂花沒人管,她就理所應當的偷工減料,飯一天做一頓,給黃桂花喂完了她就不管了。
黃桂花拉了尿了沒趕上去廁所,保姆也不管,三兩天才給黃桂花換一次褲子。
葛雅琴來之前,保姆緊趕慢趕的給黃桂花收拾乾淨,但是葛雅琴還是一字一字從老太太嘴裡問出了真相。
葛雅琴怒不可遏,當即就開了保姆,打電話給三哥抱怨。
她怒極攻心的說了一大通,話裡隱隱約約帶著對三哥找來的保姆的不滿。
熟料平日裡脾氣最溫和的三哥,卻突然暴怒。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