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驚訝於劉平的戰略眼光,趙率教還是穩住了心神繼續問道:“你說的並無差錯,但大淩河堡若是要守呢?”
劉平一驚,難道真因為他這一隻小蝴蝶,歷史要出了變故。
要是這樣的話,明軍在大淩河一線損兵折將,那就沒有後面的寧錦大捷了。
後怕了一陣,劉平忙是勸諫道:“還請大帥三思,大淩河堡可派一偏師禦敵,但不可與敵決戰啊!”
劉平說的並不是什麼虛言,因為就在幾年之後,第二次大淩河之戰爆發。
祖大壽幾萬人被圍在了大淩河堡中,最後還被逼的投降了後金。
順便提一句,朱梅便是領兵救援之時被建奴伏擊全殲,本人也被俘就義。
要是趙率教真的這樣做了,那劉平真是千古罪人了。
“不知你有什麼見解?”趙率教沒有正面回答,反問了劉平一句。
“如若我是奴酋洪太,並先派兵搶佔廣寧一帶為大軍後勤之地,到時在率兵圍城,引錦州寧遠之兵來救,到時再半路設伏,圍而殲之,外無援兵,大淩河堡不攻自破,錦州猶可取也”
趙率教聽得冷汗直流,原本他還想讓朱梅領一營人馬駐守大淩河防線。
仔細一想,要真是和劉平說的一樣。
到那個時候,自己肯定要派兵援救,被建奴的騎兵在野外伏擊,那遼東可就真的全完了。
頓了頓,趙率教想繼續聽聽眼前這年輕人的意見。
便繼續問道:“那大淩河堡該當如何?真要直接棄守”
劉平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在腦海中掙扎許久後,直接了當的回道:“大淩河為一死地,若是要守,必要有決死之心,如立錐之釘一樣釘在那裡”
聽了劉平的回答,趙率教總算是理解了他的意思。
按照劉平的預計,皇太極如果一時半會攻破不了大淩河城,會同原先歷史上一樣來攻錦州一帶。
錦州城下建奴佔不到便宜,又跑去寧遠被大炮轟個頭破血流。
幾次戰敗,建奴肯定要如喪家之犬一樣逃跑。
而大淩河堡就如插在後金大軍退路的一顆釘子一樣,可以配合追擊的明軍大量殺傷後金的有生力量。
當然,這也是一次豪賭,如果要是賭贏了,後金絕對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賭輸的話,最多便如原先歷史上一樣,大淩河堡被攻佔,寧錦大戰一樣取勝。
劉平將全部的猜想和盤托出,聽的趙率教是一愣一愣的。
為帥者,最重要的就是統率全域性,牽一髮而動全身。
顯然,劉平這一番長篇大論,已經讓面前的山海關總兵刮目相看。
“好,既然你小子都說的如此清楚了,那本帥便同你賭一次!”
隱藏住心中的激動,趙率教直接下了逐客令。
臨走之時,又交代劉平幾人在城裡多住幾日。
這次的斬獲的建奴首級都已查驗完畢,只需在城中多待幾日,朝廷的封賞就要下來。
劉平三人聞言自然是答應了下來,並行禮告辭。
當晚,趙率教派出了手下最精銳的家丁連夜趕路前往寧遠。
當袁崇煥看到趙率教的密信後,一陣的沉默無語。
原本根據他的想法,明軍當堅壁清野守住寧遠和山海關就行。
即便是錦州城,袁崇煥都推斷必要被攻破。
現在看了趙率教送來的信,袁大人第一次對自己的論斷起了懷疑。
難道錦州真的能守住,這劉平又是何許人也?
心中反問了幾句,袁崇煥還是決定答應趙率教所求。
雖然前不久才為“九千歲”建了生祠得到了重用,但朝中攻擊他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