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現在才想起了關押區的下水道,清澈的水在裡面奔流不息,這讓它想起了自己的故鄉,早已乾涸了的海洋,而現在,喇叭站了出來,最顯眼的位置,在人群中間,它從孩子身邊走過去,從眾人之中走出來,走到最顯眼的位置,這應當是最高的位置,不必太高峻,只需稍稍越過人們的頭頂就好。
等喇叭站在那地方了,頭髮才慢悠悠地走出來,它站著的地方算不得醒目,當然,人人都能看到,與剛才一樣,稍高一點,依然要稍高一點,比喇叭稍高一點,不過,如果能接著攀爬,孩子相信,頭髮是不會止步於此的。
喇叭說話了,響亮的聲音,它要人們都過來,待在這裡,它們應該站著,按照某種規律,而這規律應由人們自己探索,這與它無關,也許和頭髮有關?人們不清楚,喇叭沒這樣說,它根本沒提到過頭髮,而頭髮總是沉默著,它的嘴巴也許遺忘在家裡了,它的嘴巴也許掉在地上了,無關緊要,沒人在乎這種事,這是片海洋,每一滴水都是它的佳釀。
喇叭還在高叫著,它讓人們都過來,所有人都得過來,當然,這當兒,總會有偷懶耍滑的傢伙,總會有狡猾惡毒的傢伙,這些傢伙,應該說是蛀蟲,這種昆蟲最:()帽子裡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