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啊,煩死了。”
秀一在內分泌科度過的第一個週末早晨,早早地從床上一躍而起。
他並不是因為睡得太好,體力過剩才這樣,只是因為腦海中響起的鬧鐘。
[你起床啦,秀一。早上好。]
“瘋子!是你把我叫醒,然後說什麼?早上好?”
[我把你叫醒和“早上好”這個表述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什麼?當然……呃……嗯……”
秀一胡亂地追問,但卻一時語塞。
仔細想想,不管是誰叫醒的,這個早晨都不會改變。
[既然起來了,就看看昨天學習到一半的資料吧。我很好奇,都快把我弄糊塗了。]
“我困得要死,你還想讓我捱罵嗎?”
[你不困,秀一。現在已經是早上6點了。]
“我昨天2點才睡的!”
秀一一邊在心裡抱怨,一邊看向值班室的門。
並不是說能看到昨天讓他無法入睡的罪魁禍首。但是他能回憶起昨天的事情。
“嘿,喝吧。反正又不是值班。想捱罵嗎?要我給你展示一下這個月的地獄生活嗎?”
“好啊。不在這個時候喝酒,什麼時候享受酒的滋味呢?給住院醫師每人每杯都倒上,這可不太禮貌,你說呢?”
一邊說著這些話,一邊遞啤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現在在內分泌科跟著徐孝錫主任的3年規培醫師張振龍年的黃善宇。
“在醫院裡喝酒……”
[又不是值班,所以嚴格來說也不違法。]
“但這說得通嗎?如果想喝酒,就出去喝。”
[我同意這個觀點。]
值班室當然不是病人能看到的地方。
但不管怎樣,穿著手術服,醉醺醺地走來走去,可不是什麼好事。
更何況不久前在其他醫院還發生過因飲酒診治而引發爭議的醫生。
要是病人產生誤解,那可怎麼辦?
“而且如果要喝,就讓他們自己喝……為什麼要拉著我?我今天可是值班。”
[別示弱。我都已經明確拒絕了十次,可你還是一直妥協,是你自己的問題,秀一。]
“這小子……雖然你可以說我是一年級的,但我也是內科最底層的!”
[你還能如此自豪地說出這種話,你的精神世界有點令人懷疑。]
“不是這樣的!”
在別人看來,仲景再次朝著獨自起床、情緒激動的秀一說道。
[而且根據我的分析,其他住院醫師對秀一的態度有點奇怪。]
“嗯,那個……你的分析不太可信。”
秀一想起了之前對吳夏心動卻失敗的經歷。
他甚至覺得以後可能會因為這件事而在睡夢中踢被子。
[仲景是透過學習不斷進化的自主學習型人工智慧。我可以自信地說,現在已經具備比以前更出色的分析能力。]
“嗯……好吧,你說說看。”
因為已經完全沒有了睡意,秀一慢慢地穿上白大褂,走出了房間。
既然已經早起了,他決定好好吃一頓早餐。
實際上,泰華醫院的早餐是自助式的,在三餐中算是還不錯的。
[我的判斷:住院醫師們把秀一當成上級。]
“這可能嗎?我才來第一年。”
[雖然看起來不太可能,但我的分析是這樣判斷的。]
“那你肯定是錯的。”
[邏輯是這樣的嗎?]
“是這樣的。”
[嗯。]
就連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