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電話的是位副主任。
在血管只有一條的變異情況下,通常是由胸外科而不是內科來處理。
所以他的聲音有點提高了。
“是。預計病變在血管裡不會太遠,所以就插進去了。”
“不,怎麼會這樣……啊。”
副主任一直生氣地說著,然後想到了某個人的臉。
“難道是李賢忠院長?”
“是。”
“哎,該死……知道了。我準備好手術室就過去。讓他什麼都別做,就那樣。患者的生命體徵呢?生命體徵還好嗎?”
“目前還算穩定,但是基礎上已經有右心室梗死,所以血壓很低。”
“好。知道了。我馬上過去。總之請千萬什麼都別做。”
“好。”
秀一心想反正跟李賢忠說他也不會聽,點了點頭。
然後他看向一直側耳傾聽自己的李賢忠。
看著他的臉,他真的覺得必須得繼續說下去。
[現在分析完了。這個患者的解剖結構和我所掌握的病例完全一致。即使和現在螢幕上顯示的透視畫面進行對比,結果也是一樣的。]
但是在猶豫的瞬間,仲景給了他巨大的勇氣。
當然,即便如此,他也沒能立刻開口。
‘真的沒關係嗎?’
[秀一。那個病例在開胸後死亡了。如果當時能進行介入治療,可能就會活下來。想想看。開胸本身就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確實是這樣……’
僅僅是準備手術可能就要花30分鐘。
手術可不是隨便拿起一把刀就能衝進去做的。
,!
還得進行麻醉,得進行大規模消毒,還得所謂的鋪單。
[必須儘快做決定。在這樣猶豫的時候時間也在流逝。]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患者正在慢慢死亡。
秀一雖然不是那種充滿使命感的瘋狂醫生。
但也不是低於平均水平的人。
於是他艱難地開口了。
“院長。我可以冒昧地說一下關於這個病例的想法嗎?”
雖然是他在說話,但實際上是仲景的意見。
仍然在猶豫要不要繼續的李賢忠立刻點了點頭。
院長向1年資醫師徵求建議。
如果是其他主任,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但李賢忠是個思維非常靈活的人。
他本身就是一個打破了延續數十年的醫學思維框架的人,所以這這麼做並沒覺得有什麼關係。
“說吧。雖然叫了胸外科……知道嗎?在這種情況下開胸死亡率超過50。”
“是,院長。1994年加州大學爾灣分校醫院的病例就可以確認和這個完全一樣的解剖學變異。”
“1994年uci(加州大學爾灣分校醫院(uci dical center))?”
“是。”
“繼續說。”
uci是一所位於爾灣的相當不錯的大學,就在洛杉磯下面一點。
但是uci醫院本身可以說是一所稱不上非常好的醫院。
實際上,當地居民的就診率也比附近的醫療機構低。
當然,即便如此,因為它基本上是美國的大學醫院,所以還是保持著一定的水平。
“當時那個患者也是因伴有意識下降的右心室梗死被送到急診室的。”
“和這個病例一樣。”
“是。但是當時介入治療,也就是支架植入非常罕見,所以患者立即被轉移到手術室,開胸後接受了血管搭橋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