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
不是經常會有因為這種多發性血栓形成而切除鼻尖和四肢的情況發生嗎?
秀一隻是在病例報告中讀到過,而申賢科長卻能回憶起來,雖然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但閉上眼睛仍然歷歷在目,他負責的病人手術後哭泣的樣子,他妻子崩潰的樣子,這是他作為感染內科醫生最艱難的日子之一。
“那麼……手術吧。”
“好的,主任,我會安排。”
“好,那個……我今天也會在醫院,手術結束後告訴我情況如何。”
“好的,主任。”
最終,申賢下達了手術確認,儘管這個決定可能導致病人死在手術檯上。
‘至少等待是有價值的吧?’
申賢離開重症監護室時,也就是勉強離開病人時,這樣安慰自己。
實際上不就是這樣嗎?
和第一天來這裡時相比,現在的手術條件確實好了一些。
‘真的可以手術嗎?’
秀一沒有直接給胸外科打電話,而是坐在病人床邊,病人的體溫傳遞過來,奇怪的是,他感覺很溫暖。
這很諷刺,因為病人正因引發高燒的感染疾病而瀕臨死亡。
[在這種情況下,問是否可以手術似乎不太合適。]
因為這樣的想法,秀一有些生氣,而仲景就是這樣一個不解風情的傢伙,只是機械地回應,秀一也沒指望仲景能說出什麼哲學性的理由,所以並沒有失望或生氣,只是好奇為什麼說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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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為什麼?’
[病人現在必須接受手術,問是否可以手術,不是應該在手術是可選項的時候才問嗎?]
‘啊……確實,嗯,你也是這麼判斷的嗎?’
[是的,只是時機的問題,病人必須接受手術。如果治療能更早開始,情況可能不同,但病人來到泰華醫院時,主動脈根部結構已經受損,從那時起,手術就不是選擇,而是必須。]
手術不是選擇而是必須,通常這種話一出現,就意味著病人的預後不太好。
秀一嘆了口氣,再次看向病人。
“我,老師,電話……我來打嗎?”
這時,旁邊的安安達開口了,他的臉色也不太好,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負責的病人情況非常糟糕,一直在通宵治療,精神上疲憊不堪,身體上也很疲勞。
“不,不,我來打。你……先去找監護人,得向他們解釋。”
“啊……好的。”
安安達的臉色變得更陰沉了,要是病人情況好轉,見監護人可能不會有負擔,但現在情況完全相反,每次見面都忍不住嘆氣。
“別太嚴厲,解釋的事情我來做,大致……只透露手術的事情。”
“好的,老師。”
幸運的是,秀一不是剛畢業的新手,如果是那樣,現在不僅要給胸外科打電話,向監護人解釋也會是安安達的任務。
‘所以我才尊敬李秀一啊……’
對安安達來說,這在一定程度上是聲譽管理的一部分,他不知不覺中對秀一的尊敬和忠誠更加堅定了。
‘哎呀,看看那傢伙的光頭。’
與他的想法不同,一直盯著頭頂的秀一搖了搖頭,然後拿起手機,之前按下的胸外科電話號碼還在螢幕上,按下通話鍵後不久,對方就接了電話。
可能是因為認為這是一場即將進行的手術,所以速度非常快。
“你好,李秀一老師。”
“你好,老師。那個……我打電話是關於南允錫病人的事情。”
“手術……確認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