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她好多了。”
“啊……那是怎麼……”
“這個患者的致病菌是足放線病菌。”
“足放線……什麼?”
鄭修先是露出放心的表情,然後突然搖了搖頭。足放線病菌,這是他第一次聽說的病菌。
“是真菌,不是人類常見的病菌。”
“啊……那你是怎麼診斷出來的?”
“我的主治醫生李秀一老師專注於為患者提供器官的捐贈者的死亡原因。”
“捐贈者……?”
鄭修現在完全放下了手中的器械。因為這個故事越聽越吸引人。
“是,捐贈者是溺死者。足放線病菌是生活在髒水中的真菌。”
“啊,那麼……”
“是。捐贈者先被感染,然後移植了被感染的器官。孫錦淑女士就是這樣。”
“原來如此。不,不。那麼?”
“是。我知道還進行了其他器官的移植手術。你知道受體名單嗎?他們的生命都有危險。”
“這,這樣。該死。”
鄭修突然站了起來,結果頭撞到了天花板上的無影燈,但這並沒有什麼問題。因為心臟、肺、肝臟都是在這家泰華醫院做的手術。
“啊,對不起。”
“不,不。我剛才也罵人了。”
“那,請稍等一下。我也需要確認一下。幫我開啟這裡的電腦郵件。”
鄭修向申賢主任請求諒解後,叫來了旁邊的住院醫師。由於第一助手研究員正在使用顯微鏡,他無奈只能等待。他猶豫著是否可以暫時放下手中的工作,然後立刻脫下手套開始操作電腦。反正接血管的時候可以再洗手回來,沒必要一直猶豫。
,!
“那裡,那裡。不是!一個月前,往後!不是往前!”
“好的好的。”
鄭修催促著住院醫師,回到了一個月前,也就是捐贈者提供器官進行移植的那天。
“對,就是那個。開啟那個。”
“好。”
與其他大型醫院不同,與韓國器官組織捐贈中心直接相連的泰華醫院對所有器官移植手術都留下了非常詳細的資料。這次的病例也不例外,資料完整地儲存著。
“申賢主任,你現在在聽嗎?”
“在。”
“好。三個人都是在本院做的手術。首先,心臟是號高美善女士。肺是號劉秀妍,肝臟是……號許恩珠女士。你記下了嗎?”
“記下了。謝謝。”
“好。請務必確認一下。我手術結束後也會馬上檢視。”
“好。”
申賢結束通話電話後,秀一根據申賢寫下的號碼和名字進行查詢,獲取了個人資訊。因為這些人都患有嚴重疾病,而且還做了移植手術,所以除了家庭電話,個人電話號碼也都在資料庫裡。
“喂,請問是高美善女士的家屬嗎?”
“是……”
於是秀一打了電話,不知為何聲音很陰沉。出於不好的預感,秀一也壓低聲音繼續說道:“我是泰華醫院內科的李秀一。請問高美善女士現在在哪裡?”
“啊,泰華……”
家屬先是發出嗚咽聲,然後慢慢地開口說道:“她一週前去世了。做完手術回到家鄉後發燒,住進了附近的醫院……”
“啊。”
“這樣啊。”
旁邊的申賢露出沮喪的表情。
‘畢竟這也是我們之前遺漏的診斷名稱……’
這是連泰華醫院這個龐大組織都沒有想到的診斷名稱,而且還是真菌。如果是小醫院,可能連超級細菌的應對措施都做不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