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
劉文靜被巡夜計程車兵強行架離了皇宮。他奮力地掙脫他們的束縛,神色中帶著幾分瘋狂和不甘,吼道:“你們快放開我,我自己會走!”說罷,他踉蹌著向前走去。
那兩名士兵見他走遠了,這才放心地回到了巡邏的隊伍中。劉文靜獨自一人在夜色中蹣跚前行,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而艱難。
劉文靜步履沉重地回到家中,那扇斑駁的木門在身後緩緩合上,彷彿隔絕了世間一切喧囂。他緩緩行至床邊,躺下,目光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心中如翻江倒海,難以平復。夜色漸深,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他緊蹙的眉間,卻絲毫也不能驅散他內心的焦慮與不安。輾轉反側間,每一絲響動都似重錘敲擊在他的心上,直至天邊泛起魚肚白,他才在疲憊與憂慮中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天光已大亮,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刺得他雙眼生疼。劉文靜猛地坐起,心中那份沉甸甸的責任感驅使他迅速起身。他匆忙間漱洗完畢,衣袍略顯凌亂,卻也顧不得許多,只一心想著要儘快入宮面聖。
剛踏入院子,便見管家一臉慌張,跌跌撞撞地跑來,“撲嗵”一聲跪在他的面前,聲音顫抖地:“老爺,不好了,二爺今日便要被處斬了!”
劉文靜聽了,心中一震,彷彿被什麼重物猛地一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你是如何得知?”他急切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管家淚流滿面,哽咽道:“小人的一個同鄉在大理獄當差,他方才急匆匆地來告訴了小人。”
劉文靜只覺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他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轉身大步流星地朝門外走去,口中喃喃自語:“我這就去見皇上,我這就去見皇上……”
管家見狀,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急切地喊道:“老爺,來不及了!您快去西市吧,只有您才能救二爺……”
劉文靜聞言,恍如夢中驚醒,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用力地點了點頭,道:“對,對,我這就趕過去。”說罷,他甩開膀子,匆匆朝西市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街巷間人流如織,卻都與他無關。他只顧著埋頭趕路,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聲,以及遠處傳來的喧鬧聲。待到抵達西市,只見那裡早已人山人海,喧囂之聲不絕於耳。
劉文靜拼盡全力擠進人群,終於看到了那令人心碎的一幕。中間的空地上,行刑的木臺赫然矗立,弟弟劉文起被五花大綁地跪在臺上,背後那塊木牌上的“斬”字,如同血淋淋的利刃,刺痛了他的雙眼。
他不顧一切地衝向木臺,大聲呼喊著弟弟的名字。劉文起聞聲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又被絕望所取代。他掙扎著想要站起,卻被身旁的劊子手牢牢按住。他望向哥哥,眼中滿是怒火與不甘:“哥,我是被奸人陷害的,你一定要為我報仇!”
劉文靜心如刀絞,他試圖衝破士兵的阻攔,卻只是徒勞。他絕望地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設有監斬臺,三名官員正襟危坐,面容冷酷。劉文靜發瘋般地衝了過去,聲嘶力竭地喊道:“你們不要行刑,我這就去見皇上……”然而,坐在中間的那名官員卻獰笑一聲,道:“劉文靜,你現在去見皇上,已經晚了。”
劉文靜這才看清楚,今日擔任主刑官的竟是他的死對頭裴寂。他怒不可遏,指著裴寂怒吼道:“裴寂,你一手遮天,欺瞞皇上,陷害我弟弟,你的良心何在?還不快把人放了!”
裴寂冷笑一聲,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聲命令道:“來人,將這個擾亂刑場的人拖下去!”幾名士兵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緊緊抓住劉文靜的胳膊,硬生生地將他拽離。
劉文靜一邊掙扎一邊大罵:“裴寂,你這奸佞小人,陷害忠良,我跟你沒完……”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