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旁側的張正身法快如閃電,瞬間迎上,一劍穿腹,嚴漢未及反應,已僵立當場。他雙目圓睜,滿是不可置信。張正抽出寶劍,鮮血如注,嚴漢身軀一震,如同斷木,頹然倒地。
楚士政與手下正欲反抗,常達已手勢一揮,沉聲道:“將這些叛逆,盡數拿下!”霎時間,兩千餘士兵,手持兵刃,將那數百人團團圍住,迫使他們繳械投降。楚土政也被抓了起來,五花大綁地押到了李智雲的面前。
楚士政等人叛亂的圖謀被粉碎了,李智雲決定在州衙大堂審理這起謀逆大案。大堂之上,他威儀赫赫地矗立於案桌之旁,左右侍衛挺拔如松,氣氛凝重而莊嚴。楚士政、任宏斌二人,被牢牢地押解入堂,屈膝跪地,面露惶恐。常達、黃人傑等一眾官員列席聽審,其間張貴混雜其中,表面強作鎮定,內心實則慌亂如麻,賊眉鼠眼,四處窺探。
李智雲命衙役將竇璡自牢中提出來,又命侍衛除去其枷鎖,令其立於一側旁聽。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李智雲,欲看他究竟如何審案。
李智雲從容自若地站在那兒,清了清嗓子,朗聲道:“諸位,楚士政、任宏斌等人綁架常將軍,圖謀叛亂投敵,罪證如山,本王無需多言。今日,本王借黃長史之堂,要審理的是刺史謀反大案。”說完了開場白,他接著道:“本王奉旨查案,抵達歧州後,所聞所見,感觸頗深。雖歷經波折,幸得皇上庇佑,終有所成。””說到這兒,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等吊足了眾人的胃口後,突然眼睛一瞪,高聲喝道:“來人,將張貴拿下!”侍衛聞言,立即上前,架起張貴雙臂。張貴嚇得渾身顫抖,掙扎著叫嚷:“楚王,你憑什麼抓我我究竟犯了什麼罪”
李智雲怒目相視,厲聲道:“張貴,你偽造書信,妄圖陷害刺史竇璡,你可知罪”張貴一聽罪行敗露,臉色瞬間慘白。然他並不甘心,仍狡辯道:“楚王,你休要信口雌黃!你憑什麼說我偽造書信”一旁的黃人傑聞言,連忙插話道:“是啊,楚王,那封書信下官曾仔細查驗過,確為竇璡筆跡,絕非偽造。”
李智雲並未理會黃人傑,而是將目光重新投向張貴,冷笑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隨即,他高聲喊道:“來人,端盆清水來!”衙役聞令,立即用銅盆端來一盆清水,置於大堂中央的矮桌上。堂上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其意欲何為。
李智雲從衣袖中取出一張紙,展開道:“這便是那封書信,乃竇璡謀反的鐵證!”說罷,他將書信遞給常達,常達閱後又遞給黃人傑,二人皆確認此乃那封謀反書信。
李智雲接過書信,隨手擲入水中。黃人傑一見,驚訝道:“楚王,您這是……”李智雲微笑道:“黃大人稍安勿躁,即刻便知分曉。”那邊張貴見狀,本想趁機狡辯,呼喊楚王偏袒竇璡,毀滅證據,然而絕望之下,他的喉嚨痙攣,僅喊出“楚王”二字,便聲嘶力竭。
堂上眾人紛紛上前,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盆清水。只見書信在水面漂浮片刻,隨後緩緩下沉。緊接著,如同變戲法一般,信紙斷裂成諸多小方塊,四散開來,搖搖晃晃地浮於水面,而每個小方塊上皆寫有字跡。黃人傑一見,恍然大悟道:“下官明白了,原來這封信是拼湊貼上而成。”
李智雲微笑地點頭道:“黃大人說的不錯。張貴身為主簿,刺史的書信文札都歸他保管。本王初到歧州時,曾造訪張貴的府邸,遇見一位名叫馮襴的公子前來求其裱畫,張貴自稱年少時曾在裱糊店學藝。因此,他欲偽造一封謀反書信並非難事。只是這封書信裝裱得極為精細,常人難以察覺破綻,本王也是偶然間才看出端倪。”張貴一見罪行敗露,頓時像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了。
此刻,一直站在角落裡聽審的竇璡急步上前,“撲嗵”一聲跪倒在李智雲面前,磕頭如搗蒜,感激涕零道:“楚王慧眼如炬,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