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多有貴客光臨。李公子一定要與韋大人同往!”
“一定去,一定去。”……
劉洪離開庭院後,心中驚訝不已。本來,他來找李智雲,不過是探望一下,略表關懷之意。可見面之後,卻發現這個李公子並不簡單。他與對方交談未深,可總有一種感覺:這李公子腹中所藏,不僅遠遠超出同年的孩子,而且超過大多數成年人,甚至當今一些鴻儒名宿,怕也難以與之比肩。這孩子不象那些飽讀詩書的貴族子弟,其學識猶如一口古井,既深不見底又難窺其詳……
劉洪感到很奇怪:這小子到底修得何宗何派呢?
次日,韋義節因為有別的事沒去,但派管家送李智雲去赴宴。
李智雲與管家坐著馬車來到一座別墅前,管家對他說:“這兒就是劉大人的別業,你下車吧,亥時我再來接你。”
李智雲下了馬車,仔細一瞧,這座別墅的規模還不小,門前蹲著兩隻石獅子,大門上首的封牆上有一塊石刻的匾額,上書鎦金大字:桂堂別館。
李智雲拾級而上,敲開朱漆大門,通報了自己的姓名。僕人將他領進一間大堂。
這間大堂雕樑畫棟,裝飾得十分奢華。已經到了幾位客人,他們或坐或站,正在低聲談論著什麼。大家見進來了一個半大的孩子,也沒在意,沒人搭理他。
李智雲主動湊了過去,只聽一位書生模樣的人說:“……李淵與皇上的嬪妃淫亂,害怕被誅,才起兵造反的,成不了什麼氣候……”旁邊一位留著鬍鬚、官員模樣的人連忙道:“喬公子切不可如此樂觀。那李淵雖然不堪,可他的幾個兒子都十分厲害,與官軍接戰,接連獲勝。特別是那李世民,驍勇異常,無人能敵!”
書生鼻子冷哼了一聲,道:“李淵的兒子?那不過是陰溝裡的老鼠,毛廁裡的蛆蟲,見不得光的。朝廷大軍一到,必然被剿滅乾淨!”
李智雲在旁邊聽了,心中十分反感。這書生辱罵李淵的兒子,他也是李淵的兒子,實際上是在當面罵他。他忍不住開口道:“這位仁兄,你看上去也是個讀書人,怎麼滿口汙言穢語,有辱廝文?”
書生一聽,扭過頭來打量李智雲。他長著一對金魚眼,瞪眼道:“我罵叛賊,與你何干?”
“我聽著心裡不舒服!”
金魚眼盯著他,突然戟指他叫道:“噢,我認出來了,你是李淵五子李智雲,是也不是?”
別的客人聽了,目光全都投向他,低聲議論了起來。他見金魚眼認識李智雲,眼中不免有些驚慌,但表面上還詳裝鎮靜,只是冷笑著,不發一言。
金魚眼發狂般地大叫:“來人啦,把這個叛賊抓起來!”他見無人響應,扭頭東張西望,正巧有兩個夥計抬著一架屏風路過。他跑過去攔下他們,指著李智雲吩咐道:“快把這個叛賊之子抓起來,送交官府冶罪!”
兩個夥計放下屏風,朝李智雲走過來,但又有些猶豫不決。這時,只聽門口有人喝道:“休得無禮!”眾人扭頭一瞧,原來是劉洪大隊長閃亮登場了。
金魚眼連忙跑上前施禮道:“劉大人,他是李淵的兒子李智雲,理應抓起來治罪!”
劉洪冷冷地:“喬公子,你認錯人了。他是我請來的貴客!”金魚眼一聽,還想爭辯,劉洪不再理他,走過去與其他客人一一行禮拜見。金魚眼有些洩氣,扭過頭來狠狠地瞪著李智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