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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鍾後,半路折回的劉總管已經是累得氣喘吁吁,他語重心長將聖旨交到了寧缺手中。
“寧缺,剛剛陛下的意思你也聽到了,讓你立刻把南宮玉和沈凝霜放了,如今淮南王剛剛班師回朝,現在正在帝都呢。”
“你別把事情鬧得太難看,給淮南王一個臺階下。”
寧缺笑了笑,“那就麻煩劉總管了,又讓你跑了一趟。”
劉總管擺了擺手,“小祖宗,老奴都快七十歲的人了,可經受不起連夜奔波,消停點吧。”
送走了劉總管,衛青心有餘悸走來,“還好淮南王沒有發難,只是請求陛下發話,讓涼王你放人就行了,全當小孩子鬧了矛盾。”
“有這麼簡單嗎?”寧缺展開聖旨,內容確實就是簡單幾句話。
“放人,不可有誤!”
然而那文字最後一筆卻充滿了無盡的殺意。
寧缺注意到了這一點,嘴角上揚道,“陛下讓我擔任北涼王,目的就是要替他殺雞儆猴的,就算要放人也沒有這麼容易,衛青大哥,你去把他們帶到我面前來。”
很快滿身惡臭的二人被帶到了大堂的門前。
南宮玉已經猜到了什麼,冷笑道,“狗東西,我還以為你真的有這麼大的膽子,結果還不是乖乖放了我。”
“讓我猜猜,是不是我父王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了?”
寧缺淡然飲茶,“是的,聖旨都下來了,你老子正在陛下身邊呢。”
南宮玉陰毒冷笑,“那你完蛋了,北涼王位置還沒有坐穩,你就要有殺頭之罪了。”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我乃王侯之血,你不過是意外得了勢的空殼北涼王。”
“陛下封你北涼王,不是你有這個才能,而是...”
“而是什麼?”寧缺抬頭。
“而是你這狗東西有點人脈,有點小錢,你就是暫時接管北涼罷了。”
“如今我遭受到了如此災禍,我只要去帝都請求陛下將北涼王位置,給我家霜兒,我相信陛下看在我父王面子上,也不會不答應的。”
沈凝霜冷傲道,“他一個廢物還真的以為自己就是北涼王了,你跟當年的北涼王比,不過就是皇親國戚面前的跳樑小醜罷了。”
“寧缺,這筆賬我記住了,快些命人給我二人準備熱水,乾淨的衣服,以及上等糕點吃食,待我二人休整完畢就去帝都,讓陛下砍掉你的狗頭。”
寧缺眉頭一皺,沒有理會沈凝霜在那裡自言自語,而是轉過頭問緊握快刀的衛青。
“我文化有限,剛剛咱們這位淮南世子和威風八面的御疆戰神到底是什麼意思?”
衛青笑著道,“涼王,這對狗男女的意思是,你做北涼王就是暫時的,現在要你伺候好他們,等他們有了力氣就去帝都,讓陛下賜你殺頭之罪。”
“哦,原來是這樣啊,”寧缺一臉的恍然大悟。
南宮玉冷笑,“白痴一個,這都聽不懂,難怪只能做一個低賤的商販,野雞插上七彩的羽毛,也終究只是野雞。”
沈凝霜也盡情諷刺著,“當年要不是我沈家,他早就餓死了,不僅不懂得報恩,竟然還妄想跟我堂堂御將戰神成親,可笑至極。”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讓你的人去準備熱水,衣服以及吃食,你想冷死我們嗎?”沈凝霜見寧缺還傻呆呆坐著,呵斥一句。
寧缺頷首,起身道,“陛下聖旨的意思是放你們離開北涼府,可沒說伺候你們。”
“你什麼意思?”
寧缺拍了拍手,十幾名狼衛衝了進來,將二人團團圍住。
此時的沈凝霜已經非常虛弱了,連站都站不穩見此情形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