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邊。
家裡的樓是二層小樓,在這個郊區的城中村裡實際上也沒什麼分量。
樓都是年久失修了。
她推了推鐵柱嵌進木條裡搭成的老實防盜網,上面有一條不顯眼的新鮮裂痕。
這是她之前癮犯的時候搖晃防盜網晃出來的,當時她嚇傻了。
不是因為怕弄壞窗戶,而是怕自己真搖壞了然後控制不住自己跑出去了。
所以之後她再也沒有搖晃過這個防盜網,每次都拍房門。
但是這次,她不能讓父親再次去碰這種髒活。
說話的,自己不碰髒東西,他也不能去幹髒活了。
既然你要去,那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那根木條看起來只有一條小裂痕,實際上早就已經徹底裂開。
賴金蘭順著裂痕,把外層的半塊木條拉開拿下來。
上面的鐵棒稍微用力,就能扭下來,拆開兩根鐵棒之後,就足夠她到外面去了。
雖然是二樓,但是下面有鐵皮搭的一個小棚,從邊緣跳下去完全可以。
賴金蘭自己也是身高比同齡人高不少,現在還是高中就有一米七了。
看著外面的黃昏,賴金蘭壯著膽子翻了出去,腳下很快就聽到了鐵皮板傳來凹陷聲。
她連續試了幾次,尋找到一個落腳點。
那是房頂骨架的位置,能踩。
然後這個人重量都落了上去,但是房頂骨架同樣不夠穩固,而且她一米七的身高,體重自然也要重一些。
慌張之下,賴金蘭整個人都摔在了鐵皮棚上。
這一下摔得不輕,房頂更是直接往下墜了一下。
不過最後還是沒有塌,只是她這個人往下滑,之後這個人穩穩落在了樓下。
落地還是一個蹲姿,毫髮無損。
賴金蘭鬆了口氣,然後馬上調整好心態,朝著派出所的方向跑去。
城中村就有派出所,離這裡有一個多公里。賴金蘭跑得氣喘吁吁,幾分鐘就到了派出所門口。
她看了看這個平時望而生畏的門口,毅然走了進去。
“警察叔叔,我要報警!”
前臺一個頭發稀疏的民警正在看報,低頭就看到一個慌慌張張的小姑娘。
賴金蘭突然又愣了一下:“自首能減刑嗎?”
“你要自首嗎,小妹妹?”民警站起來,準備從前臺走出來。
賴金蘭點點頭,又搖搖頭:“是我爸。”
“是什麼事啊?”民警皺了皺眉又坐了下來:“要自己來才算自首,不過你現在也可以先告訴我,以免你爸爸繼續犯錯。”
“真的不能減刑嗎,我爸他……跟白粉有關。”賴金蘭支支吾吾,還是說了出來。
民警一聽,眼睛都瞪大了,從前臺裡急匆匆走出來。
嘴裡唸叨著:“能減,能減!”
“來來來,你跟我來。”說著民警就拉著賴金蘭朝一旁的審訊室走去,然後還不時回頭看另一條走廊的方向。
直到他們進了審訊室才收回目光。
坐在審訊室,民警也沒開大燈,就開了一個小燈,光線很是昏暗。
“跟叔叔說說,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