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空氣渾濁難聞,老房子年久失修,看著不比廢棄廠房好多少。
行動出動了大多數明朗堂成員,竟然還能看到好幾個在屋裡的。
這是一整棟房子,樓梯口在中央,盤旋而上。巨大的天井能仰望到頂層的天花板。
兩個往裡逃的乾瘦青年踉蹌躲進旁邊房間,李牧沒搭理他們,徑直朝著因果氣息濃烈的地方走去。
半掩的房門一眼就看到其中的景象,一個妙齡少女被綁在房間排水管道上。
繩子看著比較鬆散,卻難掙脫開。
少女上身近乎赤裸,上衣被撕碎,滿地破布。
身上的胸衣被推上去,春光乍洩。
少女整個人沒了力氣,只憑借身上的繩子支撐,像一段從房樑上垂落的紗簾。
半掩的房門只看到這些,李牧走進房中。
兩個黑影伴隨風聲朝李牧腦袋襲來。
李牧面不改色,抬手就把兩根鋼管一起抓住了。
旁邊兩個骨瘦如柴的青年,面相兇惡看向李牧,手中不斷加大力道。
只一下,李牧便將他們連人帶棍,摔到房間一角。
兩人像皮球一樣從牆上撞到地上。
擦傷和淤青很快顯現了出來,渾身痠痛加上虛弱的身體,他們幾乎喪失了抵抗能力。
“你他媽誰啊!”
“我操了,等老子人回來弄死你!”
“滾。”回應他們的是少年的背影和一個冰冷的字。
但是昏暗燈光下,他們看向那個少年的後背,彷彿有什麼要從他身上生出來。
從背脊,從肩膀一點點凝實,一個惡鬼殺神!
他們什麼都沒看到,但是卻能切身感受到,除了眼睛,每一個器官都在告訴他們。
快逃,不然會死!
兩人一句話沒說,連滾帶爬跑出門外去了。
門外的同伴等待多時,看到他們出來馬上上前詢問。
結果話沒問到,人也沒攔住。
但是看到同伴的反應,他們知道里面肯定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轉身也跑出門外去了。
李牧幫少女把胸衣穿好,一揮手身上的繩子便寸寸斷。
少女回過一下神來,看向李牧:“你是誰?”
“路過的。”說著便拉著她離開這裡。
走出門外的時候,李牧看著那些人逃跑的方向。手裡捏一個法訣,指尖一點殷紅冒出,然後血珠化作霧氣。
血魔幻霧。
血霧化作遊蛇迅速朝逃跑的幾個混混追去,已經逃出千米之外的混混正準備找個地方歇著,等闖老窩的人走了他們再回去。
突然眼前就看到了一個人影,和剛剛看到的那人一模一樣。
只是看到背影,他們就開始後退。
背影背影動作,卻在下一秒化作滔天的血海呼嘯而來。
將他們席捲其中之後,血海又化作一個個血人,伸出手朝他們抓來。
“罪…罪…贖罪……”一個個血人在低語,低語跟這些手一樣,爬上他們的身體。
從嘴巴,耳朵,眼睛,鼻孔鑽入他們身體裡,要附著在他們身體每一寸。
“我錯了,我錯了!”混混赤裸上身,只穿著牛仔褲和拖鞋,在街邊旁若無人地磕頭哭喊。
鼻涕口水一起流出來,最後幻象消失,他們拖著虛弱的身體,逃命似地朝派出所去了。
那一晚,附近的派出所接待了幾個混混,疑似精神失常。但是同時也查清他們和今晚的販毒涉黑案有關,於是接受心理疏導和藥物治療之後,歸到統一檔案下。
而令人感到驚訝的是,當晚藍橋鎮幾個接待了精神失常混混的警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