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不和親,不納供,不稱臣,向來強硬到底。
出征這天,朱棣穿著黃金雁翎甲,在燕王府外面,登臨點將臺。
鼓聲大作,士氣高昂。
朱棣意氣風發,在香案上,祭天祭地祭祖。
“棣敬告皇天,番人猖獗,擴廓不清,致使民不聊生,大地蒼涼,棣欲興兵討伐,誓滅北元。”
“棣敬告厚土,北元罄竹難書,罪行累累,致使宗廟敗壞,大地枯索,棣欲滅之,還大地生機。”
“棣敬告祖宗,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定將北元滅之,以告祖宗之神靈。”
朱棣用短刃,割了自己的手指,將鮮血滴在酒裡,而後一口將血酒飲下。
三軍齊齊吶喊。
膳堂距離也不遠,韓辰非常詫異,哪裡來的鼓聲,哪裡來的喝聲,空氣之中,居然瀰漫著一片肅殺之意,令人膽戰心驚。
難不成,是什麼露天表演。
可惜自己眼睛瞎了,不能去湊熱鬧。
“這是怎麼回事啊?出什麼事情了。”
韓辰問了問婉瑩。
“要打仗了。”
婉瑩開口。
什麼?要打仗了,這打誰啊?真是匪夷所思。
“打仗?是真的嗎?要打誰啊!”
韓辰難以置信,這居然要打仗,這地方,難不成是什麼戰亂國家。
“先生,這個我不敢多言,先生也不必多問。”
婉瑩搖了搖頭。
“哎呀呀,這還了得,你趕緊把燕四郎叫來,我們得準備跑路。這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萬一本地軍隊打敗了,敵人一來,到處燒殺搶掠,可咋整?”
韓辰可是不淡定了,他如何不清楚,這打仗可是要命的。
別說古代戰爭了,就算是現代戰爭,路人也是要倒黴的啊!
這要是死在亂兵的手裡,韓辰實在是難以接受,那可是倒了血黴了。
婉瑩愣了一下,這還沒有打呢,說這樣的話,那可是罪大惡極的,要是旁人說這種話,那非得被處死不可,韓先生未免也是太膽大了吧!
“這個,他有事,走不開。”
婉瑩說道。
韓辰無語,這什麼事情,能夠比逃命還重要的,這種鬼地方,居然還要打仗,令人難以置信。
像是這種戰亂國家,那就不能來。
朱棣是不會親自帶兵出征的,派張玉為大將,他本人則是坐鎮燕王府,本來,這就是去裝裝樣子的,又不是真打,是為了給朝堂交代。
也不是不想打,只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只能等今年的番薯出來了,製作成軍中口糧,再以騎兵,征討北元。
張玉率領大軍出征,一路上是浩浩蕩蕩的。
“我想,他們已經知道我軍所向,肯定跟我們兜兜轉轉。”
姚廣孝是個大和尚,是朱棣的重要謀士,是北平大慶壽寺的主持,他都不用腰牌就可以直接進入燕王府,像是出兵這種重要的場合,他自然要來。
當初馬皇后崩了的時候,姚廣孝是親自做道場超度超度。
朱棣如何不清楚,這北平那是有北元的探子,恐怕為數還不少,這出兵,又沒法遮遮掩掩的,人家眼睛又不瞎,定然上報。
不過,也無所謂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是假打,又不是真打。
“現在出兵,似乎時機不太成熟,春耕剛過,如若出兵,應該等深秋時節。”
姚廣孝不明白,為何朱棣會突然出兵。
“先生不知,本次出兵,乃是無可奈何,無非也是應付朝堂而已,這聖旨都下了,我可不能置之不理,只能聽從。”
朱棣也是有苦衷的,這抗旨不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