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吃翔了?”胡代強壓著心頭的怒意,再次開口問道。
“電話裡的確是這麼說的。”
“知道的人多嗎?”
“在……在大廳。”
……
空氣彷彿瞬間凝固,助理像只鴕鳥般埋著頭,根本不敢看胡代一眼。
“逆子啊,真是個不折不扣的逆子!大庭廣眾之下吃翔,你讓我胡家以後還如何在人前抬頭?”
“胡董息怒,胡董息怒啊。”
“息怒?你叫我如何息怒?你可知慕歌酒店是什麼地方?那可是黃山赫赫有名的高檔酒店。”
“裡面住的全是黃山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卻告訴我胡越他在裡面吃了翔?平日裡遊手好閒也就罷了,如今竟敢做出這等荒唐事。”
胡代氣得胸口起伏,大口喘著粗氣。
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胡代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胡代怎麼可能吃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助理戰戰兢兢地道:“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還不快去給我查!”胡代怒髮衝冠,吼聲如雷。
“是是是。”助理如驚弓之鳥般掉頭,匆匆忙忙就準備離開。
突然,又有人風風火火地從外面跑了進來。
“胡董,不好了!”
“艹”胡代暗罵一聲。
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闖進了辦公室,險些與助理撞個滿懷。
胡代緊閉雙眼,極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什麼事?說!”
“胡董,一直與我們合作的經銷商,今天突然宣稱要減少對我們的原料供應。”
剛扶著椅子坐下的胡代,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此人:“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是和他們簽訂了合同嗎?都合作這麼多年了,豈能說減少就減少?”
胡代的眉頭緊緊皺起,他的心情本就因兒子的事情煩悶不堪,此刻又聽聞這個訊息,更是猶如火上澆油。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沉聲道:“到底什麼情況?”
西裝男子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手忙腳亂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忙不迭地解釋。
“胡董,我們的合同裡有一個條款,允許經銷商在市場波動較大時調整供應量,以保護他們自身的利益。”
“他們宣稱,最近市場上原材料價格波動較大,此為藉口,減少了對我們的供應。”
胡代的臉色愈發陰沉,彷彿能滴出水來。
他對這個條款記憶猶新,當初簽訂合同時,他並未將這個細節放在心上,沒料到如今卻成了對方的說辭。
“他們減少了多少供應?”胡代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寒意。
“減少了將近一半,胡董。”西裝男子的小心的說著。
“多少?一半?”胡代驚撥出聲。
如果原材料供應減少一半,那麼他們的生產線將會遭受重創,珠寶的出產也會受到沉重的打擊。
甚至可能導致某些訂單無法按時完成,這對公司的聲譽和財務狀況而言,無疑是一場滅頂之災。
“他們有沒有說明減少供應的具體緣由?”胡代窮追不捨。
西裝男子搖了搖頭,“他們只是含糊其辭地說市場波動,需要優先保障他們優質客戶的優先供應。”
“放他孃的狗屁,我們凱林珠寶跟他們合作了這麼多年,難道我們不算是他們的優質客戶嗎?”
胡代氣得又是一腳,把剛剛放穩的椅子踹出去幾米遠。
椅子當場大殘!
胡代雙手撐在辦公桌上,氣得直喘氣。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這絕不僅僅是市場波動這麼說簡單,其中必定暗藏玄雞。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