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金乾暗罵一聲,迅速披好衣服下床,快速朝著門口走去。
“金乾金先生,是你吧。”
“是我。”
“你涉嫌行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張向陽平淡的開口。
金乾一臉驚愕,如遭雷擊:“同志,你是不是搞錯了。我金乾一生坦坦蕩蕩,從未做過任何違法亂紀之事。”
張向陽面無表情地看著金乾:“金先生,我們不會無緣無故地來找你。請配合我們的工作,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不是,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沒做違法的事,憑什麼跟你們回去?”
張向陽冷笑一聲,懶得跟金乾廢話:“金乾,我們不會無緣無故上門。你的行賄行為已經被潭絨揭發,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是老老實實跟我們走吧。”
如今,張向陽已然想通,反正電話那頭的潭絨並未多說什麼,僅僅是說會登門造訪自己而已,至於先前收錢之事,那可是數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了。
況且,自己收的可是實打實的現金,只要自己咬死不認,楊正瀧他們也休想有什麼證據。
什麼!金乾心中咯噔一下,如遭雷擊,潭絨竟然被抓了,而且還他媽把自己給供出來了?
自己還在納悶究竟是哪裡出了紕漏,原來是潭絨這挨千刀的被逮捕了。潭絨這白眼狼啊,收自己好處的時候笑靨如花,如今卻將自己出賣得徹徹底底?
金乾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如紙,身子如遭雷擊般猛地一顫。他的腦海中猶如一團亂麻,飛速地思索著。
“金先生,我們的時間珍貴,請不要讓我們陷入兩難的境地。”張向陽的聲音再次傳來,斬斷了金乾的思緒。
潭絨此時自然對張向陽的身份一無所知,還當他只是警局裡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角色。
“這位同志,我想這其中必定存在什麼誤會。”金乾妄圖辯解,“我與潭絨的確有過交集,但那純粹是正常的工作往來,絕對沒有半點行賄受賄的齷齪之事。”
張向陽卻絲毫不為所動,冷若冰霜地回應道:“金先生,我們可不是來聽你胡謅八扯的。你的這些託詞,還是留到審訊室裡慢慢說吧。現在,請你乖乖地跟我們走。”
金乾眼神一凝,心中暗罵,該死的,老子在漁海苦心經營多年,豈能就這麼輕易地被你們帶走了。
“能不能先讓我打個電話?”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
“可以,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隨後,金乾轉身掏出電話。
他金家,在漁海那可是老牌家族,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人脈關係呢?
“喂,李局長。”
“金家主,怎麼了嗎?”
李局長,全名李創光,漁海警察局局長,在數年前尚未登上高位時,就與金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警察局一把手的位置,也是在金家的扶持下才得以坐穩的。
隨後,金乾將自己目前的處境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創光。
“什麼?抓你?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金家主,你稍安勿躁,我這就去打聽一下。”
“好,那你動作可得快些。”
“嗯。”
結束通話電話,金乾滿臉諂媚地看著張向陽,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拖延時間,好讓李創光儘快有所行動。
“不知這位同志如何稱呼?”
張向陽冷冷地看著金乾:“少在這裡跟我套近乎,電話打完了嗎?”
“……”金乾萬沒料到張向陽竟然如此軟硬不吃,看來,只能使出最後的絕招了。
“老子可是金乾,你一個小小的幹員,也妄想把我帶走?我勸你最好在漁海好好打聽打聽,就連漁海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