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股海風,卻是有些難聞。難道是混雜了濁氣?”
前方,是一座村莊。
一股海風從村莊另一頭吹來,輕拂老人花白的鬚髮。
老人依靠著破掃把,休息了片刻,徑直向村莊走去。
整個漁村唯一的客棧,馬廄中,一個夥計笑著向客棧內的老闆道:“那個小子的馬,您是打算拿來騎……還是做下酒菜?”
一個渾厚的聲音道:“我還缺良馬嗎?今晚大家一起喝酒。動作利落點,然後幫我邀請一下兩位村長。”
彷彿是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黑馬“咴”地一聲,就要用力掙開韁繩。
夥計冷笑一聲:“你是掙不開的。就連那一匹汗血寶馬都掙不開,你又算是什麼東西?也想掙開?”
夥計拿出磨的發亮的刀,冷冷地注視著它:“你的主人已經死了……那你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去追隨他吧。”
夥計比劃了一下刀:“你唯一的歸宿,就是我們的肚子……”
說完,夥計一刀捅入黑馬的馬肚。
“咴!”
黑馬痛苦地嘶鳴起來,馬身劇烈的顫抖起來。
一位老者從一旁走過,聽到黑馬地痛苦嘶鳴,不禁看了過來。
“止——”
夥計彷彿被施了定身術,站在原地,動彈不得,雙眼中露出一分驚恐。
這……是什麼能力?
老者走過來,輕揮破掃帚,如同掃去地上的一縷浮塵,掃向那個夥計。
夥計彷彿弱不禁風,掃帚尚未接觸到他,他先被風吹倒在地。
那把染血的刀,還在他的手中。但他卻沒有能力移動半分。
老者歉然看著黑馬,解釋道:“來晚了一點。”
摸出一小瓶金瘡藥,老者細細的塗在黑馬的傷口處。
原本血流如注的傷口,竟在老者抹過金瘡藥後,就慢慢不再流血,傷口結痂。
這一小瓶藥,竟是江湖上有價無市的頂級金瘡藥。
黑馬大眼睛淚汪汪的看著老者,輕輕蹭了蹭老者的長袍,滿含依賴。
老者解開韁繩,牽著馬向開路走去。
突然,客棧中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雖然我敬你度過寒暑比我多,走過的路比我長,但你也不應該就這麼牽走我的馬。”
老者恍若無聞,繼續牽著黑馬向前走。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希望你莫要自誤。”
:()長安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