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小夾子到了他頭上，顧時序眼底劃過一絲嫌棄。
他轉頭便看到了蘇晚晚那個得逞的表情，隨後便不自覺眯了眯眼睛。
……
明天活動的物料，萊雅那邊下午才送來，蘇晚晚上午只好給顧時序做小助理。
兩人跟著顧時序到了拍攝場地，蘇晚晚還從休息室順了個口罩帶上，只露出了眼睛。
大家都很忙不會在意突然出現的陌生人，看到的也只當是顧時序多了個小助理。
候場的時候，顧時序有專門的摺疊躺椅。蘇晚晚不能傻站著，奧斯汀去道具組給她找了個有些破的小馬紮。
蘇晚晚：……
蘇晚晚還沒坐在岌岌可危的小馬紮上兩秒呢。
……
“把我下半場的臺詞畫出來。”
顧時序半倚在躺椅上，隨手把奧斯汀遞過去的臺詞本丟給蘇晚晚。
“你自己不會畫啊。”
蘇晚晚接過了他扔來的臺詞本，看著上邊密密麻麻地黑體字，忍不住小聲回懟。
但迫於生計，她還是拿起了記號筆，手動圈畫。
為了方便蘇晚晚把外套放在了休息室，現在只穿了件粉色的迪奧毛衣，下半身則是搭配了條白色針織褲。
馬紮很矮，蘇晚晚找了個箱子當墊板，窩在那裡畫臺詞。
旁邊的男人見她認真的模樣，忍不住挑了挑眉，對於她此刻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十分滿意。
……
除錯好燈光、機位，群演都到位後，顧時序進場拍對手戲。
這場是兩個男主為了調查真相，潛入軍閥府被發現後，與對面發生衝突的戲份。
拍完一遍後，大家總覺得少點感覺。
動作戲最容易出高光鏡頭，但是剛剛大家的表現讓人沒有心驚膽戰的感覺。
於是，顧時序主動提出讓對手演員們別錯位，直接真打就行。考慮到大家只是跟著動作老師學了兩天，都不是科班武術演員，怕下手沒個輕重，誤傷了演員。
即使道具和實物有些差異，打人是實打實的疼，演員們有些遲疑，導演也說後期可以處理。
顧時序堅持要真打，絲毫不矯情，於是又重新拍了一條。
直到，場上的顧時序打鬥結束後，找準時機咬破了嘴裡的血包，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眼神裡是藏不住的堅毅。
……
“好！狀態很好，這條過了。”
導演組盯著眼前的顯示屏，拿著喇叭喊道。
聽到可以了，顧時序才理了理情緒，隨後便轉身到攝像機前觀看了一遍自己的表演，確認沒什麼問題後才離場。
……
“他拍打戲一直這樣嗎？”
平時顧時序見她都很傲嬌，她對於愛豆出身的顧時序能主動要求真打有些意外。
“嗯。”
“他工作一直都這樣，序哥把生活和工作分的很開的，別看他平時……”
奧斯汀還沒說完，就見顧時序徑直往這邊走過來，打斷了他的話。
“看我幹嘛。”
顧時序恢復了平時的語氣，對蘇晚晚直勾勾的眼神有些意外。
“沒什麼。”
蘇晚晚收回視線，乖乖跟在顧時序身後。
……
顧時序上午場的戲份很順利就拍完了，帶著兩人在場外休息，方便隨時補鏡頭。蘇晚晚把手機和臺詞本遞給他。
這時，有兩聲細微的快門聲傳來，顯然不是場內的快門。
顧時序眉頭一皺，他轉頭凝視著好像是聲音傳來的那個牆角。隨後，起身徑直向那個方向走去。
“剛剛拍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