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徐靜雅,站了起來。
“景堯,你不能再陪我一會嗎?”
徐靜雅剛平息的悲傷,再次瀰漫在臉上。
“很晚了。”
“你是不是還要回醫院去找林默然?”徐靜雅欲言又止的道,“你還是別去了,你沒回來的時候,林默然就和沈浩洋經常在一起。不知道的人一直以為他們三個是一家人。”
“有人還八卦說,聽到顧泉喆喊沈浩洋爸爸。”
“剛你也看到了,他們兩個對付我的時候,比穿一條褲子的兄弟還要團結。”
顧景堯雙眸微抬,眸底幽邃沉鬱,瞬間冷意沉沉。
整個人散發著駭人的氣息,這種壓迫感極強的氣息,讓徐靜雅心倏地發怵。
“景堯,我知道我這話,會傷你的心。可如果我不說,你沒一點心理準備,真發現了真相,會更傷心難過。”
“我不希望你難過傷心。”
徐靜雅強裝鎮定地解釋。
“靜雅,除了你,我沒聽到任何人這樣說默然。你這般亂嚼舌根,我會預設,亂傳謠的人是你。”
顧景堯眸中關心和愧疚消失得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冷厲和疏離。
徐靜雅嚇一跳,委屈道,“景堯,在你心中,我是這種人?”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顧景堯開門,修長的長腿抬高,大步流星地走了。
“景堯,我腳不便。你能幫我去請個假嗎?”
徐靜雅金雞獨立站門口喊。
顧景堯沒回頭,平穩步履不曾停頓半點。
看著顧景堯消失的背影,徐靜雅眼眸微微眯起,她才不怕顧景堯聽到她說的話生氣。
他走得越快,就越證明她話的殺傷力大。
他現在如果真返回醫院,他會發現林默然根本不需要他,因為她身邊有沈浩洋。
林默然和沈浩洋兩人之間不明不白的關係,並不是他們分道揚鑣的主要原因。
他們兩人心生間隙的原因是顧泉喆。
此時的顧景堯和所有人一樣,都以為顧泉喆不是他兒子,是林默然生的野種。
這是上輩子顧景堯和林默然離婚後,她遇到酒醉的顧景堯,顧景堯和她說起那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顧泉喆是他和林默然第一次在禮縣山林中相遇,林默然救他後懷上的,可他卻忘記了他和她初次相遇的情景,一直以為自己是被林默然爺爺救他之後,他才遇到林默然,他甚至覺得林默然和他結婚,只是為了給孩子找個爹。
他一直誤會林默然,直到顧泉喆因病身亡,差不多十年後,一次偶然機會,他才記起那段過往。
顧景堯愧疚,自責,坐在她身邊哭得一塌糊塗,那一刻,他們在彼此眼中看到彼此不幸婚姻的自己,她靠在他肩膀上,他摸著她的手。
在他們準備在一起的時候,她竟然重生穿回來。
穿回來那瞬間,她無比抓狂。
自己馬上要成為顧景堯的太太,享受其他女人豔羨的官太太的生活,結果,煮熟的鴨子飛了,一切歸零,重新開始。
不過沒關係,她有足夠的耐心等顧景堯。
顧泉喆是他們兩個的死結,她知道真相,但她絕對不會說。
顧泉喆反正活不了一兩年,他一死,他們會立馬分居。
他們的結局早就註定,那她不如現在添一把火,讓他們早點離。
*
“可不準再猜對了,再猜對,我手裡的糖立馬被你贏光了。”
醫院注射室裡,沈浩洋將雙手藏在自己身後,而後將雙手握拳的手放在顧泉喆面前。
顧泉喆大眼睛微微眯起,眼眸落在沈浩洋右手上,非常篤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