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素梅眼睛嘰裡咕嚕道,“這件事,我就原諒你們了。那我問你,你弟弟的工作,你什麼時候安排一下?”
“我沒答應過給建軍安排工作。所有工作都是街道安排下來的,只要符合條件,都可以有工作。建軍現在這情況,我建議他找個師傅學一門技術,或者多讀點書,提高一下學歷,有技能了,有學歷了,工作自然來。”
顧景堯態度非常認真地道。
“顧景堯,你不想幫忙就直說。你成家之後,這個心就在也不在咱們老顧家了。你們很不得了,寧願把工作給別人也不給自己人。顧景堯,你若真要逼我,那我就鬧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們是多沒良心,多薄情寡義!”
“顧建軍之前本有工作的,後來怎麼沒得,你們心裡沒點數?現在在家裡浪蕩好幾年後,你們開始著急,開始著急,那就走正道,找我,我也變不出工作來。”
顧景堯沒參軍之前,透過自己的努力,正式入職鋼鐵廠,參軍後,他讓工廠保留這份工作三年,等顧建軍成年後,他將這保留的工作給了顧建軍,結果當時顧建軍染上賭贏,輸的一塌糊塗,後來為了還賭債,他將這工作,給了債主抵債。
沒工作之後,顧建軍更加遊手好閒。
顧景堯聲色俱厲的道,“你這樣護著、寵著顧建軍,是害了他。這後果是誰造成的,誰買單。你找我沒用。”
趙素梅走出顧景堯辦公室,一屁股坐在單位其他同事中央,嚎哭起來,“顧景堯,你這個天殺的,不管姐姐弟弟,不管我和你父親,你媳婦罵我,打我,你視而不見,我白養你了,養你還不如養條狗!”
單位其他同事看到趙素梅這模樣,都驚呆了。
顧景堯是他們領導,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領導母親是這樣一個人,潑辣,蠻不講理,不給領導一點面子。
“顧景堯,你不給我解決這個問題,我就坐這,再也不起來了。”
顧景堯臉色漆黑如鍋底。
趙素梅上次跪了他,膈應他一身。
這次大鬧他單位,讓他面子裡子都丟光。
看著蠻不講理的趙素梅,顧景堯有些想念林默然。
對付趙素梅這種人,還真得林默然來才好。
“吳瑞凱,我母親神經有些不正常,經常會間歇性發瘋。她大鬧單位,妨礙公務,你拿手銬給她拷起來,送她去精神病院。開單位車去。”
顧景堯眼眸淡漠地看著趙素梅,內心波濤拍岸,面上卻沒任何表情的道。
吳瑞凱立馬行動起來。
“吳同志,這啥情況呢?”
吳瑞凱和幾位同志帶著趙素梅剛走出單位,便遇到拎著食盒的徐靜雅。
趙素梅是真沒想到顧景堯會動真格,說用手銬拷她,就真用手銬拷她,更沒想到他會安排他們單位的車,真送她去精神病院。
她想掙扎,可這些年輕人個個身強體壯,她根本掙脫不了。
“靜雅,誤會,一切都是誤會,你和景堯關係好,你去幫我和景堯說。我以後再也不要求他回顧家,再也不希望他能幫顧家人了。”
徐靜雅無語地看著趙素梅,這老女人,定做了很過分的事,才讓顧景堯不顧情面的送她去精神病院。
但看在她還有點用的份上,她眼神裡都是難以置信和心疼,“伯母,你先彆著急。吳同志,你等等我,我馬上去找顧同志。”
“你可以找我們領導,但我們的車不能停。徐同志,再見。”
吳瑞凱鐵面無私地道。
徐靜雅惱火地跺跺腳,這個小小的吳瑞凱竟然這麼不給她面子!
看她等會在顧景堯面前怎麼參他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