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在林默然身後。
“孩子檢查結果出來了,先天性心臟房間隔缺損,之前醫生怎麼說的?”
“孩子出生後沒多久就查了出來,當時醫生說,可以等孩子長几年,說不定自然長愈。三歲後,他這情況沒好轉,醫生建議動手術,可孩子抵抗力一直很弱,經常生病,一直沒做手術。”
“運氣好的,確實不用治療就能癒合。但你們家孩子這個,不僅僅是房間隔缺損,他這還有一點點畸形,必須要手術。”
“畸形”兩個字好似一記重雷一樣砸在她頭頂,心臟手術風險本來就很高,現在難度又增加了。
“醫生,這個手術成功率如何?”
“京都這邊,做過這個手術的醫生不多。魔都那邊手術經驗豐富的醫生相對多一點,你這邊若願意做手術,我們這邊可以安排最好的醫生。”
醫生非常坦誠地道。
林默然心一點點墜落,她感覺自己好似踩在鋼絲上。
現在讓孩子入院做手術,可現在做的手術不是最有經驗的,她只有一個孩子,她經不起手術失敗的打擊。
可現在不安排孩子做手術,孩子越來越大,危險就越來越大。
“醫生,魔都哪個醫生做這個手術最有經驗,你這邊方便告訴我嗎?”
林默然小心翼翼的問。
“換一般的人,在我面前問其他醫生,我肯定不高興。但你是沈同志的朋友,我給你寫個聯絡方式。”
“你準備去的時候,可以提前告訴我,我給你介紹一下。”
林默然感動得雙眼盈眶,一個勁兒說謝謝。
去魔都不算什麼,對她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
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治好顧泉喆,她都不帶怕的。
顧景堯站在林默然身後,整個人有些麻木。
看著林默然抱著顧泉喆走出醫生診室的背影,心好似被某些東西重重捶了一下。
這東西的力度又沉又重,比他重傷時候,給他的感覺還要雙腿發力、發軟。
“默然,孩子病情這麼重,我回來這麼久?你為什麼未曾和我談起過半分?”
回家後,顧景堯走到外頭準備晚飯的林默然身邊,神色沉抑地問。
林默然洗菜的手停了下來,轉頭,聲音輕輕的問,“你問過嗎?”
“你關心我們嗎?”
“你天天住我們家。你還天天帶著泉喆睡。”
兩個反問句,兩個描述句,將顧景堯問得啞口無言。
林默然甚至不知道他為何能問出這種話,他但凡多看他們一眼,多關心一下顧泉喆,多觀察一下她給顧泉喆的飲食,就發現他們的孩子和其他孩子不一樣。
可他,沒有。
他眼中,從始至終沒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