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葫蘆畫瓢,碰巧修好的。”
汪遠武眉頭微微皺起,而後笑了起來,“林同志莫不是怕修復這文物我們不給錢?你不要有這方面的擔心,我們協會是政府,工資一定會給。林同志年紀輕輕,一看就是個有覺悟的,一定會願意給國家修復文物的,對吧?”
林默然淡淡抬眸,眸色未動,她就說為什麼看這老頭的眼緣一點都不好。
才開始談,就給她帶高帽,讓她騎虎難下。
“汪會長,沒有金剛鑽我是真不敢攬瓷器活。”林默然故作愧疚地道,“這書畫真名貴,我真修復不了。請你另請她人。”
汪遠武不死心,又試探了林默然很久。
林默然堅決說自己真修復不了。
汪遠武最後沒辦法,才將她放走。
“同志,好巧。”
林默然剛從協會走出來,就聽到一記熟悉的聲音。
一抬眸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來人的頭髮一如既往亂糟糟的,衣服窟窿一個又一個,林默然眉頭微皺,“上次讓你撿了四百二,都不夠你買一件好衣服?”
汪雲峰眯眯一笑,道,“林同志,難得你還記得我。”
“我怎麼能不記得呢?你這一走,文物局的人就來了。老子東西被沒收,人也被抓。現在才被放出來。他們說老子的錢是贓款,也都沒收了。你說我有錢買衣服沒?”
“……”林默然微微一愣,那天寧家園也被查了?汪雲峰還被抓了?
“林同志,你說你搞這些有什麼意思?給你錢你不要,轉手將我們舉報了。過河拆橋你玩得很溜啊。”
林默然心倏地一愣,眼眸微眯,緩緩道,“你覺得是我舉報的?現在特地跑我這來興師問罪?”
“難道不是?”
“汪雲峰,你腦袋別屁股上的嗎?我若是想舉報你,得等你賣貨之後?我舉報你,我能獨善其身?那天我也被查了,有人舉報我,說我倒賣青銅鼎,我找誰說理去!”
“我還懷疑你不信任我,賊喊捉賊,故意找人舉報我!”
林默然冷冷地道,雙眼又沉又冷。
她罵這麼狠,本以為汪雲峰會生氣,沒想到汪雲峰卻笑了起來,眼眸迤邐,眼角綻開花,道,“原來林同志知道我名字。”
“林同志你沒少關注我吧?沒見我的晚上,是不是總想我?”
“……”神經病!林默然渾身發麻,有種被羞辱的感覺,磨牙道,“汪同志,有病就去醫院,趕緊的,別耽誤治療。”
“哎,別發脾氣。你沒想我沒關係,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
汪雲峰眼眸不正經的道。
“滾!”
林默然怒罵。
回家後,她好好洗了手,用帕子擦了好幾遍眼睛。
眼睛看到不乾淨的髒東西,一定要多清洗幾遍。
剛洗好,她便看到顧景堯走進屋子。
平時他晚上快十一點才回來,今天現在還沒到九點他就回來了。
顧泉喆還沒睡,看到他回來,大眼睛瞪圓了。
原來晚上看到他睡家裡並不是在做夢。
顧景堯沒給顧泉喆多餘的眼神,眼眸淡淡看著林默然,道,“默然,我有事和你說。孩子在家,咱們出去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