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我苛待她。大晚上,不睡覺,一個勁兒地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把她氣哭的。”
“剛她是不是還很委屈,說我照顧不周到!”
顧景堯深呼一口氣,看於婉婷的眼神瞬間淡漠疏冷。
他本想說,“徐靜雅昨晚沒睡好,你這邊肯定也很辛苦”,結果話還沒說完,於婉婷就一個勁兒抱怨。
“於婉婷同志,徐靜雅同志沒說你半句不是。她甚至還委託我說,昨晚辛苦你了。”
“於婉婷同志對安排的這事這麼不滿意,吳瑞凱,以後不要安排她了。”
“……”於婉婷震驚地看著顧景堯。
徐靜雅竟然沒在顧景堯面前說她的壞話?
她那綠茶一樣的德行,這麼能忍住?
她沒在顧景堯面前說她的不是,她一下說這麼多,反倒襯得她是一個特別愛抱怨的女同志。
於婉婷懊悔地拽緊拳頭,只覺得自己是真蠢。
徐靜雅怎麼可能什麼都沒做?
吳瑞凱也發現事情不對,趕緊和顧景堯道,“於同志性子一直都很溫和,她和徐靜雅同志之間,估計有什麼誤會。”
顧景堯微眯眼睛,沒再理會吳瑞凱。
吳瑞凱無奈又憂傷地看著於婉婷,於婉婷差點被氣哭。
自己陪那個作女人徐靜雅一個晚上,沒撈到一句感謝不說,還被領導冷落了。
顧景堯中午下班後沒在單位休息,而是去了徐靜雅的家。
徐靜雅的家和之前一樣,花裡胡哨,桌子上確實擺著幾本書。
隨意翻了一下桌子上的書,發現書裡的信紙。
信紙上畫著一個人,沒有具體容顏,頭髮又黑又密,體魄強健,腹部有八塊腹肌。
上面寫著幾個字:也許真是一場夢。
這人不太像宋澤晟,因為宋澤晟更立體一點,更清瘦一點,但他又覺得這人有些面熟。
不動聲色將書收拾好,捎上徐靜雅新買的複習資料,一起裝好。
在即將離開徐靜雅屋子的時候,顧景堯再次打量屋子裡所有裝飾。
上次來她家,他多少能看到關於他的影子,這次反而沒了。
甚至她的相框裡,都沒有他們之前合影的照片。
顧景堯心頭突然有種極為輕鬆的感覺,感覺一直被箍著的腦袋的金箍棒,一下沒了。
將東西送給徐靜雅的時候,徐靜雅情緒已經穩定,在安靜地畫畫。
“景堯,你來了。”
發現顧景堯站在自己病房門口的時候,徐靜雅眼眸閃閃發亮的和他打招呼,道,“謝謝你,趙家沒來找我的麻煩。”
“下午主治醫生過來和我說,我這住一個多星期的院,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顧景堯將一堆書遞給她,道,“你要的書。”
徐靜雅將書放一邊,笑容溫和地道,“謝謝你,麻煩你跑一趟了。”
“不麻煩,順路的事。”
顧景堯回答,看著徐靜雅畫的和他在她在書本里差不多的人物畫像,他有些好奇地問,“你什麼時候學會的畫畫。這畫的是澤晟嗎?”
徐靜雅低頭,有些歉意,有些害羞地問,“景堯,如果我說,這個人不是澤晟,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不會。所以,這事?”
顧景堯問。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一個有一面之緣的人,好些年在一個小樹林遇到的,我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但這些年,他卻時不時出現在我夢境中。這人,總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可我又不知道他是誰。”
徐靜雅有些悵然,嘴角掛著苦笑,道,“我甚至不記得他的模樣,只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