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物產豐盈,地廣人稀。
其修士大多以習練巫蠱之術為主,而更有甚者,其以身飼蠱,以活人煉蠱。
只求這蠱蟲生成之日,可帶著自己一律神魂,飛昇九天。可最後能夠因此證道之人,到底有多少,卻也一直是個未知數。
如今天下莊和青州王府的戰事暫且擱置,所以柳輕舞便也就有必要親自去這南疆一探究竟了。
而臨行之前,柳輕舞心中清楚,自己還有些事情需要交代一番才成。
側房之中,柳輕舞靜坐窗前,等了約有半刻鐘的光景,只聽見門外響起了咚咚的叩門聲響。
見柳輕舞沒有回答,靜立在門外的陸大有不由輕聲道:
“莊主,不知此時喚屬下前來,所謂何事呢?”
陸大有雖有功績在身,可此時卻依舊顯得恭敬謙遜如常,柳輕舞隔著窗扉打量著他,可越看,她發現自己對於眼前這個人,越是陌生。
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呢?
“莊主?”
陸大有在此開口打斷了沉默。
柳輕舞此時也從思索中恢復了過來。
“進來吧。”
聞言,陸大有不敢怠慢,他緩步走進房中。
按理而言,這側房理應屬於柳輕舞的閨房禁地,旁人是不得輕易入內的。
可此時在這陸大有的面前,柳輕舞似乎並沒有這麼多拘束。此時陸大有走進,環顧四周,見四下裡並無旁的閒散人等。
至此,他這才收回目光,重新審視起了柳輕舞。
“莊主,恕屬下冒昧,不知您此時召我前來,是為了?”
柳輕舞淡淡一笑。
“陸道友,你也不必拘束。我今日喚你前來,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只是為了同你交代一些事情。”
“來,請坐。”
說完,柳輕舞伸手指了指面前的那一方矮凳。
陸大有稍顯遲疑,但也還是規規矩矩的坐了上去。
他雙手抱拳,滿是恭謙道:“莊主有何吩咐,只需言明就是,但有驅使,我陸大有怎敢不捨命以待呢?”
“好了,陸道友,你也不必如此拘束,我若是信不過你,也就不會將你請來了。”
說到這裡,柳輕舞頓了頓,當她見到陸大有的臉色稍稍有所緩和後,她這才繼續道:“陸道友,你可知道,我和青州王議和之事?”
一聽這話,陸大有頓時不由為之一愣。
他一臉疑惑的看向柳輕舞道:“莊主,您去面見青州王的事情,我也是略有耳聞,可這談和?又該從何說起呢?前些日子,與青州王的人馬交手,這便已然是結下了死仇,這青州王本就是睚眥必報的性子,所以他又如何願意講和,所以我想,莊主,你定要三思才是啊”
柳輕舞此時自然是知道陸大有在緊張些什麼。
若是兩家真的講和,這作為“禍首”的陸大有可就要倒大黴了。
因此,她輕輕搖頭安撫道:
“好了,陸道友,你不必如此緊張,這青州王是什麼性子,我自然清楚。”
“至於我和青州王所做的約定,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此次,我喚你前來,也只是想將這天下莊託付給你。”
陸大有聽到這話後,瞬間睜大了眼睛。
“託付給我?莊主,您這是何出此言啊?難道您要離開天下莊?”
柳輕舞淡淡的點了點頭。
“沒錯,我要去南疆走一趟,此去短暫十天半月,多則一年半載,我若離去,這天下莊勢必會成為一團散沙。所以你對外便說我在閉關苦修,若是知道我仍在山莊,料想這各門各派,也不敢造次才是。”
說完,柳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