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舞先是愣了愣,隨後輕聲道:
“阿彩,依我看,我身上所中的蠱毒,似乎頗為厲害,想要將其徹底化解,這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
聽到柳輕舞的詢問後,阿彩原本滿是笑意的臉頰,此時竟不免變得有些陰沉了起來,因為她一時,竟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
柳輕舞似乎是意識到了她的為難,故此其笑著道:“好了,阿彩,有什麼事情你直說就是,也沒有什麼是我不能承受的。”
阿彩猶豫了一會兒,而後這才輕輕點了點頭道:
“沒錯,你身上的蠱毒確實不是那麼好清理的,這種東西本身就不是凡間之物,其指至陰至邪,不過這東西自可以拿來幫人,自然也可以用以害人。其作用,完全要取決於個人的選擇了。”
柳輕舞對於阿彩的這套說辭,並不感興趣。
她趕忙追問道:“阿彩姑娘,你只需要告訴我,我身上的蠱毒還有解除的可能嗎?”
對於這個疑問,阿彩倒也沒有多少遲疑。
她重重點了點頭。
“這蠱毒雖然厲害,但南疆能人異士極多,別的大話我不敢多說,但我能保證,我爹就能輕而易舉的解除你身上所染的蠱毒。”
聽到這裡,柳輕舞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畢竟這東西的存在,就如同時懸在腦袋頂上的一把利劍,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掉下來。
而更要緊的是,這東西還抑制了柳輕舞對於靈力的使用。
今日僥倖,遇到的對手實力並不高強,否則的話,柳輕舞怕還未必有命能活到現在。
然就在柳輕舞暗自慶幸之時,阿彩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些東西似的。
她秀眉微皺,而後怯生生的問道:
“柳姑娘,我這個問題可能有點冒昧了,但我看你的脈相,你是不是”
柳輕舞知道阿彩想要說些什麼,於是她索性極為坦然的點了點頭。
“沒錯,我是有身孕了。”
阿彩一聽,臉上神情不由變得更加凝重了一些。
“我就說嘛!我自幼學醫,怎麼會連個喜脈都看不準呢!”
“不過我還是有些疑惑,柳姑娘,你如今懷胎幾個月了?”
聽到這裡,柳輕舞臉上的神情不由變得慎重了一些,姬無道寄居在自己體內的事情,她自然是不好對外人明說。
可這事,又瞞不過身為大夫的阿彩,所以此時,柳輕舞也不免為難了起來。
她沉默了片刻,而後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柳輕舞伸手輕撫著微微隆起的腹部,心中五味雜陳,過了許久,她這才緩緩開口道:
“阿彩,這這一點你會看不出來嗎?”
柳輕舞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尷尬。
阿彩聞言,秀眉皺得更緊了。
“柳姑娘,實不相瞞,在我看來,這孩子早都過了產齡了,他現在還留在你的腹中,我是怕怕這孩子壓根就是個死胎,所以我勸你還是要想辦法將其處理掉才是”
醫者仁心,阿彩此時本就是一片好心,可她又怎會知道,柳輕舞此時的情況有多特殊呢?
所以聽到她的這番話後,柳輕舞一臉的尷尬,她連忙拒絕道:
“阿彩姑娘,不用麻煩了,你實在無需如此勞心費力,若說蠱毒,我可能解決不了,但這腹中人胎兒,我還是能夠隨心處置的。”
阿彩此時也不知道柳輕舞的態度為何會如此堅決。
但轉念一想,她也知道柳輕舞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而且眼見人家的態度都已經如此堅決了,她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
只能微微嘆了口氣道:“那好吧,柳姑娘,你自己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