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之地,大雪山莊靜謐而立,或許正是因其名,近日來大雪紛飛,連綿不絕。
這惡劣的天氣,使得山莊本就稀少的客人愈發稀少,幾乎到了門可羅雀的地步。此刻,山莊內僅剩一位紅衣男子,他身材魁梧,面容英俊,正獨自坐在桌旁,大口品嚐著桌上的美食。他似乎並不在意食物的味道,只是機械地將食物送入口中。
整個山莊,除了這位紅衣男子,再難覓得其他客人的蹤跡。然而,山莊的主人玉笑雷卻顯得頗為悠閒,他坐在不遠處,手託香腮,凝視著窗外的雪花,偶爾還打個哈欠,顯得愜意非常。與主人的悠閒不同,店小二們個個愁眉苦臉,連日的大雪讓山莊生意慘淡,連工錢都難以發放,他們又如何能笑得出來呢?
就在這時,玉笑雷的神情突然微微一動,他抬頭望去,只見一道身影從門外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玉笑雷定睛一看,只見來人面容俊美,身姿挺拔,身著一襲寬袍大袖,氣質飄逸如仙。
有客上門,玉笑雷連忙起身相迎,笑容滿面地說道:“真是難得,今日竟還有貴客光臨!”
“客人裡面請,不知您想品嚐些什麼佳餚?”他一邊引路,一邊熱情地詢問。
柳輕舞步入屋內,環顧四周,隨即目光落在了那正在大快朵頤的紅衣男子秋橫身上。她選了一張桌子坐下,微笑著對玉笑雷說道:“老闆,就上兩道招牌菜,再熱一壺酒吧。”
“哦,對了,請儘快,我稍後還有客人要來。”柳輕舞的話語讓玉笑雷感到有些奇怪,他總覺得這位客人眼神銳利,似乎能看穿自己的心思。但由於沒有確鑿證據,玉笑雷也就不再多想。
他轉身吩咐店小二快去準備酒菜,然後再次將目光投向柳輕舞,好奇地問道:“此刻風雪交加,外面應該不會有人來了吧?那你所說的客人是?”
柳輕舞淡然回應:“不速之客。”
玉笑雷聞言沉默片刻,突然冒出一句:“如果是要打架,還請你們到外面去解決。在屋裡打架,損壞了東西可是要賠償的。”
柳輕舞知曉玉笑雷的財迷本性,於是從懷中取出五十兩銀子,輕輕放在桌上。“老闆,你看這些銀子夠不夠?”
玉笑雷拿起銀子,仔細辨認無誤後,臉上堆滿了笑容。“夠了!夠了!客官您隨意,只要銀子夠,就算把我這山莊拆了也沒關係。”
說完,玉笑雷收起銀子,再次悠閒地坐到了屋角。窗外的大雪越下越猛,天色漸暗,屋內的油燈也隨風搖曳,忽明忽暗。
柳輕舞用筷子輕輕撥弄著燈芯,燈光映照下,她的身影被拉長,顯得格外柔美。不久,她所點的酒菜便被端了上來。連日來的趕路讓她略感疲憊和飢餓,看到眼前的美食,她忍不住夾起一口品嚐起來。
那一口食物下肚,柳輕舞不禁緊鎖眉頭,幾乎要吐出,卻又強忍著嚥了下去。她輕咳兩聲,調侃道:“看來你這客棧生意冷清,確有其因啊。”
由於菜餚實在難以下嚥,柳輕舞索性用饅頭配酒,勉強填飽肚子。
不遠處,秋橫聽到柳輕舞的調侃,哈哈一笑,附和道:“確實如此,若非餓得慌,我也不會吃這粗茶淡飯。”話雖如此,他卻又大口扒拉了幾口飯。
玉笑雷看著秋橫的吃相,無奈搖頭,吐槽道:“既覺難吃,又何苦勉強?”
柳輕舞不再多言,只是望著眼前乏味的酒菜,連連嘆息。此時,門外大雪紛飛,銀裝素裹,天地間一片蒼茫。這風雪似乎沒有停歇之意,讓人不禁擔憂起行程來。
就在此時,客棧的房門被猛然踹開,風雪如潮水般湧入,整個客棧瞬間變得冰冷刺骨,柳輕舞不禁打了個寒顫。她蹙眉望向門口,心中不悅。
只見一群壯漢冒著風雪闖入,他們面容兇悍,彷彿地獄歸來的惡鬼。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