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眨了。
覺得好笑,禾苗苗輕輕笑了:“我叫禾苗苗,多謝你救了我。”
宗堇棠的目光還在她手裡的瓷瓶上,下意識的和她說話:“我叫宗堇棠,我...”
見不得她這麼眼巴巴,禾苗苗把手裡的瓷瓶遞給她。
宗堇棠忘記自己手裡端著藥碗,一個激動,伸手就去接瓷瓶,藥碗啪就摔在地上,苦藥湯汁迸濺。
“呀,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忘記了。”
服下丹藥,禾苗苗已經恢復些力氣,自己下了床:“沒事。”她怎麼像是主人一樣,反過來安慰宗堇棠了呢。
宗堇棠雙手捧著瓷瓶,眼睛冒光的看著禾苗苗:“姑娘你是煉丹師?”
“差不多吧,會煉丹。”
再看宗堇棠,她竟雙眸含淚。
這倒是把禾苗苗嚇了一跳,“宗姑娘,你怎麼了?你是需要什麼丹藥嗎?別哭,我可以試試幫你。”
禾苗苗這個人有個短板,她就是見不得姑娘掉眼淚。
呼延婉婷掉眼淚,把她都要心疼死,想起這個,她又不禁擔憂起來,不知道她和老墨出了事,大川和百里會不會發瘋。
宗堇棠深呼吸,儘量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一些,開口說道:“是我祖父,他中毒了,一直昏睡著。
丹師和醫士都說,如果十天內不能醒來,他就回天無力。
大伯父去霧海,就是想出海尋找珍珠入藥。
還有表兄,去山上採藥,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一點訊息都沒有。”
宗堇棠一說起來,就控制不住眼淚,抽抽噎噎的,禾苗苗就聽了個大概。
想問的更加細緻一些,張張口又沒問出口,想來她知道的也不會太多,不如自己去看看。
“帶我去看看吧。”
宗堇棠不住的點頭,扶著禾苗苗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間。
院子很寬敞,這裡空氣溼潤,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都長得非常好。
空氣裡都帶著海水鹹腥的味道。
被海包圍的島嶼,比南封洲可潮溼多了。
在北方習慣的禾苗苗,還是不太能適應。
出了院子,順著小路走了沒幾步,就到了她祖父的院子。
心中有了盤算,看樣子這個宅子並不是很大。
院子裡站著四個人,一箇中年男人,有一米八幾,身材魁梧,面板黝黑。
一位中年婦人,站在男人身邊,看樣子是兩口子。
還有一位年輕的男子和一位年輕的姑娘,看上去和宗堇棠差不多大。
四人一同看向走進來的兩個人,禾苗苗的眼神從四人身上掃過,不由得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