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走進房間,看著幾人擠在一起,都烏眼賊似的,伸長脖子盯著對面房間。
忍不住湊過去一起看。
一位陣法師嘆了口氣,站直身體,皺眉搖頭。
二長老問道:“如何?”
陣法師指了指透視符顯現的情形:“您自己瞧瞧吧。”
二長老湊近,旁邊屋子裡,四人各司其職,都在忙。
宗堇舒從頭開始,圍著鎮海鍾十分仔細的看,還在紙條上寫下鎮海鐘的損壞程度,壓在鎮海鐘下面,然後觀察下一座。
圍繞在書桌的三人,宗堇棠和宗老,正襟危坐,手裡拿著筆,在畫符,禾苗苗站在二人身後,時不時用手指指一下。
畫好的符,禾苗苗拿起來看看,搖搖頭,手一甩,符紙燃燒,在指尖化為粉末。
有的符紙,拿起來看看,滿意的點頭,捏在手中。
她在負責檢查二人畫的符。
四人都在認真的工作,但就是有一股子,說不出的詭異。
一位符修直起腰,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看樣子,宗老和宗家那個丫頭,正在學習如何修復鎮海鍾。
他們在學習修復鎮海鍾需要的符紙。
二長老,她提出的要求,擺明就是不讓古道會學。”
二長老雖然不高興,但是理智上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也算是獨一無二。
有這個本事,在虛空島,乃至周圍幾座島,便能呼風喚雨,所有人都要護著她的安全。
這關係到島上所有生靈的安穩生活。
禾苗苗對古道會的意見不小,她不願意傳授,誰也不能勉強。
近些日子,二長老越來越後悔,比賽當日的結果判定,他就應該判定宗家第一。
嚴家,十年來給了他不少好處,嚴家人比宗家人圓滑,宗家領頭那些年,可沒有...
所以在給出結果的時候,他猶豫了,就是這麼一猶豫,錯失了結交禾苗苗的機會。
後邊她要的真相,自己在調查的時候,確實隱瞞了,本想著這結果也算是給禾苗苗交代。
如今看來,這姑娘眼明心亮,她什麼都知道,甚至沒有多說一句。
接連兩步走差了,一個是私心,一個是無奈。
想出現在這個法子,集結了古道會煉器師、陣法師,符修,就想偷學到如何修復鎮海鍾。
看著對面安靜如此的房間,二長老心裡又嘀咕起來,禾苗苗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陣法師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她們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啊,那如何交流呢。
那位姑娘指導畫符,就用手指一指?”
二長老這才回過味兒來,詭異的地方在哪裡。
就是對面的房間,實在太安靜了。
又仔細觀察,發現一個細節。
宗堇舒檢視一座鎮海鍾,突然看向禾苗苗,禾苗苗也剛好看向她,然後自然的走過去。
這麼巧?
心有靈犀?
其實,看似安靜的落針可聞的屋內,實則,快要吵死了。
宗堇舒一邊看鎮海鍾,話就沒停過。
一開始是興奮:”哎呀,沒想到這輩子有命可以摸到鎮海鍾,還有這麼多個給我摸。”
過了一會兒是吐槽:“這麼髒,這麼重要的東西,居然這麼髒。
他們刷的什麼啊,我手都黑了,這群人,不會修就算了,刷怎麼也刷不乾淨。”
再然後的崩潰:“我看的眼睛都要瞎了,刻陣法就刻陣法唄,幹嘛刻的這麼小,還摻和在一起,啊~~~”
禾苗苗忍不了:“閉嘴。”
另一邊,宗堇棠拿著筆,顫顫巍巍的畫符,一直碎碎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