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滑下。
跌下的一瞬間，幾乎是下意識反應，抬手抓住了蠱雕的爪子。
察覺到禾苗苗不對勁，蠱雕迅速下落。
蠱雕：“大人，你怎麼了？”
禾苗苗捂著恍惚的頭，現在已經好很多了，突然一下讓她猝不及防。
坐在地上，緩了口氣：“這裡的生靈不對勁。”
心臟越跳越快，喘氣越來越困難。
緩了幾分鐘，踉蹌著站起來：“還有多遠？”
蠱雕回答：“不遠了，幾里。”
強撐著重新爬到蠱雕背上，聲音虛弱：“走。”
蠱雕：“可以嗎？”
“嗯。”
蠱雕這次沒有飛很高，小心觀察著禾苗苗的狀態。
直到虛妄之海前的山崖，禾苗苗拍拍蠱雕，落在崖壁之上。
這裡，是禾苗苗能堅持的極限。
盤膝而坐，運轉體內靈力，平復心跳，讓自己多少舒服一些。
蠱雕在一旁，它作為妖獸，感覺靈敏，察覺到這裡危機四伏，很不對勁。
半晌，緩緩睜開眼，撐著膝蓋站起身，走到崖壁邊上，掏出望遠鏡，看向海面。
崖壁下方就是虛妄之海，深夜海面籠罩著濃霧，能見度估計也就幾十米。
但是偶爾可以看到的水面之上，漂浮著屍體。
雙手掐訣，輕聲念出口訣，手指從雙眼劃過，在睜開眼，眼前沒有了黑暗的樹林和山崖。
眼前，全都是呆滯的靈魂。
死去的海底生物的靈魂，有各種魚蝦蟹，還有海中妖獸。
無一例外，它們全都神情呆滯，雙目無神，漂浮在空中，但是它們全都面朝一個方向，像是要走向某個地方，不停的撞著排在前面的靈魂。
靈魂不該是這個狀態，即便活著的時候是傻子，死後靈魂也會恢復正常。
可這些靈魂呆滯，是什麼控制了這些靈魂，讓靈魂失去了“靈魂”。
順著靈魂面朝的方向看過去，吸引靈魂的東西，在虛妄之海的深處。
她現在沒辦法過去，也無法知道海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吸引著這些靈魂久聚不散。
拿出矩陣盤，這次很順利，矩陣盤旋轉著飛到半空，發出一道光芒，空氣中撕開一道口子，緩緩張大。
靈魂還是朝著虛妄之海的方向，倒著被冥府入口吸入，它們就像傀儡一般，沒有絲毫反抗的被入口吸走。
禾苗苗嚴陣以待的盯著虛妄之海，那個吸引靈魂的東西，不知道會不會因為這些靈魂都不在了，而現身。
可直到所有靈魂全部被吸走，海面依舊風平浪靜，什麼都沒有出現。
入口關閉，矩陣盤消失在半空。
禾苗苗脫力一般跌坐在地上，但是那股使她頭疼的力量消失不見了。
蠱雕：“大人？”
禾苗苗擺手：“沒事，剛剛是被那麼多靈魂擾亂的磁場影響了，咱們走吧。”
爬到蠱雕背上，剛要起飛。
黑暗中響起蒼老陰森的聲音：“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