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一團火球瞬間包裹住妖獸屍體,火焰獵獵作響,升騰的火苗,周圍的人全部抬起手臂遮擋後退。
心都跳到嗓子眼兒,突突跳個不停,呼延川護著禾苗苗,適應了身前的火焰後,才看清是另一側的霍風。
這時幾人才想起來,二師姐說過,霍師兄修火系術法。
此時火焰是靠著霍風師兄的靈力控制,可那麼大的妖獸,只怕會耗費很多靈力。
緩過神兒的禾苗苗,麻利的從空間鐲裡,掏出兩桶汽油。
擰開蓋子,將染血的白色綢緞塞進去,沾滿汽油,團起來扔進火球中,火勢猛地躥高。
霍風師兄收起結印的手,幾人一起忙吧,用汽油維持著火焰。
此時,白宗主帶著人已經將發射暗器的人抓到了。
是衡陽宗的內賊。
這件事就是宗門內部的事情,禾苗苗幾人沒有過問。
只是在看著大火時,百里問了一句:“為什麼,瘟蟲已經離開體內,為什麼還有幼蟲?”
禾苗苗盯著熊熊燃燒的大火,解釋道:“因為妖獸已經是瀕死的狀況,這個時候說明瘟蟲已經在它體內產下很多幼蟲了。
瘟蟲的母體離開妖獸體內,妖獸又沒死的話,那些幼蟲便會逐漸被分化,從而消失,不會有什麼危害。
但是這中間是需要十幾分鍾時間的,他們利用了這中間的時間,透過暗器,殺死了妖獸,喚醒了那些幼蟲。
真的好險。”
百里墨恍然的點頭,喃喃自語道:“真的是,好險。”
妖獸的屍體,燃燒了兩個時辰,直到天微亮,才燒得只剩下灰燼。
後來,衡陽宗的人搬了火油過來,輪流盯著,受傷的人,全部到房間裡療傷。
呼延川胸口被黑豹抓傷,脫下上衣,檢視傷勢時,才知道有多嚴重,皮肉翻卷,有些地方已經可以看到骨頭。
好在他及時服下丹藥,血已經止住了。
看了他的傷口,禾苗苗按住了宗堇棠想要包紮的手:“他的傷,要縫合。”
“縫?縫合?什麼意思?”呼延川有些結巴的問。
禾苗苗笑了笑,拍著他肩膀,安慰道:“別怕,不疼。”
說著,掏出注射器和麻醉,呼延川連忙用手推開她,擋著自己的胸口:“你,你你,你這是給妖獸用的,你要幹嘛?”
啪,禾苗苗一巴掌拍開他的手:“什麼給妖獸用的,這是給人用的,高階貨,我可告訴你,存貨不多,說不定以後你求著我給你來一針,都沒有。”
說完,對著百里和老墨使了個眼神,二人一左一右牽制住呼延川。
禾苗苗手起刀...不是,手起針落。
沒有想象中的疼,呼延川甚至沒有什麼感覺。
手起注射器,又掏出一個小鐵盤,一樣一樣往鐵盤上放東西。
最後是長長的鑷子,和鉤針。
穿好線,禾苗苗用手指,在他傷口外皮肉旁戳了兩下,問道:“有感覺嗎?疼嗎?”
呼延川搖搖頭:“麻麻的,不疼。”
禾苗苗嗯了一聲,一手拿著一個鑷子,鑷子上還夾著鉤針,對那二人抬下頭。
呼延川又被牽制住。
在他震驚,做好準備大喊出聲之時,禾苗苗的鉤針已經穿過他傷口的皮肉,那根線就這麼穿進去。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震驚下,禾苗苗把呼延川的傷口,給縫上了...
最後一針,還鎖了個扣,用小剪刀剪斷線,夾起消毒碘酒,給他的傷口上藥,最後對宗堇棠說:“好了,包紮。”
“看你傷口的恢復情況,不出意外的話,半月拆線。”
放下手中的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