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酒樓頓時安靜下來,所有食客都看向酒樓門口處。
只見一位穿著粉色鎏金衣裙,頭上滿是金飾,手中還拿著一條鞭子的姑娘,趾高氣揚的站在最前面,對著酒樓的掌櫃頤指氣使。
她身後,跟著數十位不同的人,有彪形大漢,有持劍劍客,有雙手置於身後,但散發著危險氣息的文弱書生等等。
估計全都是她的保鏢。
掌櫃點頭哈腰的在解釋:“大小姐,樓上有雅間,最好的房間,專門給您留的,安靜又雅緻,我領大小姐上去瞧瞧?”掌櫃極盡討好。
那位姑娘似笑非笑,手裡的鞭子不停的拍在另一隻手上:“什麼時候輪到你安排我了,我就要在大廳。
全都趕出去,聽見沒有。”說著,手中的鞭子往地面上一甩,啪的一聲,嚇得掌櫃一哆嗦。
掌櫃趕忙安撫:“好好好,這就給大小姐騰地方。”轉頭一巴掌拍在距離他最近的小夥計身上,罵道:“還不快去。”
小夥計們連頭都不敢抬,低著頭就朝各個桌子上走去,不停的說好話,勸人離開。
禾苗苗他們坐在最裡面的角落,冷眼瞧著這一切。
宗堇棠咬著筷子,她身邊坐著的是百里墨,小聲問道:“這人這麼囂張,你知道她嗎?”
百里看著那群人,眉頭皺的緊,不點頭也不搖頭。
見百里不說話,宗堇棠又看向墨哈哈,他走南闖北的,也許認識。
墨哈哈對上宗堇棠的眼神,無奈的搖搖頭,表示他不認識。
禾苗苗坐的位置正對著大門口,胳膊撐在桌面上,另一隻手拿著筷子,一下一下的夾著菜往嘴裡送,面無表情的掃視整個酒樓大廳。
小夥計每一桌都俯下身子,小聲的和客人說著什麼,距離門口最近的兩桌,每桌只坐了兩個人,一共四人。
表情很不忿,可小夥計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四人表情依舊不好,但是沒有說什麼,拿起自己的東西,起身離開。
後邊的可就沒有這麼順利了,兩個小夥計已經點頭哈腰說了半天,兩桌加起來十幾個人,瞧著應該是一隊人,全都不為所動,該吃吃該喝喝,連眼神都沒有給小夥計一個。
樓上還有兩個小夥計,整個酒樓都充斥著二樓敲門的聲音,但一間開門的廂房都沒有。
粉衣姑娘顯然耐心不是很好,鞭子啪的一甩,抽在距離她最近的一張桌子上,桌上還殘留著沒吃完的酒菜。
隨著鞭子響亮的聲音,桌子應聲裂開,一桌的碗碟酒菜全部摔落在地。
濺起的汁水,弄髒了那十幾人其中幾人的衣裳鞋子。
同樣是姑娘,兩位姑娘白色的鞋子被菜湯弄髒,本來不搭理小夥計的,一下就生氣,猛地將筷子拍在桌子上。
怒視那粉衣姑娘:“你眼瞎嗎。”
姑娘話音剛落,隨即又是一聲清脆的鞭響,伴隨著姑娘的尖叫聲。
一切發生只在瞬間,那位粉衣姑娘竟然一鞭子抽過去,與她對峙的那位姑娘身體旋轉幾圈,撞在桌上,掃落一大片碗碟,頭磕在凳子上,然後才滾到滿是碗碟碎片夾雜著酒菜的地面。
“啊~啊~”姑娘躺在地上,捂著臉不停的滾動尖叫。
這時所有人才看清,這一鞭子直接抽在臉上,此時,那位姑娘白皙的臉,已經血肉橫飛,毀容了。
宗堇棠握著筷子的手瞬間握緊,禾苗苗眉頭也皺了起來,這姑娘出手也太狠了,毀人相貌,何等狠辣。
那兩桌十幾人,忽地起身,憤怒的抽出自己的兵器,暴喝一聲,朝著粉衣姑娘而去。
可他們卻發現,他們僅僅舉起兵器,然後便一動不能動了,只能憤怒的怒視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粉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