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瀾涼涼地說道:“下次吧,今晚我們回家吃飯,爸媽都在。”
徐佳怡一聽,頓時垮了小臉,滿臉的不情願。“啊?不會又是說葉宇聰的事情吧?”
徐清瀾微微勾起嘴角,“你晚上就知道了。”
“林奇,那我下次再請你吃飯好了。”徐佳怡無奈說道。
林奇被她那苦巴巴的小臉逗笑了,“好,下次再請。”
不一會兒,車子來到了林奇家附近的一個路口。徐清瀾緩緩停下車子,“林奇,到了,你回去吧。”
“好,今天麻煩你們了。”
徐清瀾擺擺手,“別客氣,是佳怡麻煩你了才對。”
.......
院子內,張錦賢剛走出門,迎面看到一個寸發神采奕奕的老者正看著掛畫。
老者身著一襲簡約的中式長袍,身姿挺拔如松。
花白寸髮根根直立,雙目炯炯有神。
見到張錦賢出來,老者語氣中帶著些許埋怨地說道:“老張你這好東西可不少,總是藏著掖著,不拿出來給我看看。”
這位老者便是莊乾生,是張錦賢的好友。
他們一個是古畫界泰斗,另一個則在陶瓷上名聲赫赫。
在各自的領域都有著極高的造詣,彼此惺惺相惜。
張錦賢笑道:“啊呀老莊,你來的可真是時候。有個晚輩說我收藏的長圖瓶存疑,你快來幫我看看。”
莊乾生聞言嘲笑道:“你雖然對於古董陶瓷不算精通,但也不至於被一個晚輩比下去吧?”
張錦賢無奈地搖搖頭,說道:“老莊,你可別小瞧這年輕人。他的眼光很是犀利,說得也不無道理。你就趕緊幫我瞧瞧這長圖瓶到底有沒有問題。”
莊乾生見此說道:“行,那我就看看這瓶子到底有何蹊蹺。”
屋內,莊乾生把玩著那個仿乾隆長圖瓶,手指輕輕摩挲著瓶身的松石綠釉。
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細觀察著瓶口沿的描金仿製鎏金工藝,眉頭漸漸皺起。
過了片刻,莊乾生放下瓶子,微微沉吟道:“這瓶子確實有些問題。”
張錦賢心中猛地咯噔一下,急忙問道:“怎麼說?”
莊乾生伸出食指指向瓶口,說道:“你看這瓶口沿的描金,乍一看很是精緻,但若是仔細瞧,就會發現這工藝雖然極力模仿古物,但沒有歷經歲月沉澱後的厚重感和自然的磨損痕跡,這瓶子的描金過於嶄新、規整,像是刻意為之。”
他頓了頓,又指著瓶身的松石綠釉繼續說道:“還有這松石綠釉,色澤是很純正,不過在質感上稍顯單薄。這瓶子的釉質更像是浮於表面,缺乏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渾厚質感。”
說罷。
莊乾生調侃地看向張錦賢說:“這應該是一件高仿品,製造者的手藝確實不錯,能把你也給糊弄過去。”
張錦賢無奈地嘆氣道:“這個瓶子是我從搞古玩的朋友手裡收來的。他說急需錢,想讓我收幾件藏品,我想著相識多年,交情也不錯,他那些古玩也都為真品,便挑了幾件,這個就是其中一個,哪知道....”
莊乾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瓶子仿的水平的確高超,沒準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一件假貨。”
倆人都明白這只是寬慰的話罷了。
在古玩這個行當裡,大家都是行家,即使不是專業鑑定師,也有一定的眼力。
那個朋友不太可能完全不知情,
畢竟能拿出手賣給張錦賢的藏品,必定是經過挑選的。
張錦賢滿臉失望,不住地搖頭嘆息,“沒想到啊,多年的朋友,竟然也會坑到我頭上來。”
莊乾生輕輕拍了拍張錦賢的肩膀,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