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賀微微皺著眉頭跟莊乾生討論道:“我感覺這釉色有點不對勁啊,你看這色澤的呈現,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莊乾生輕輕點頭,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手中的花觚,回應:“的確是有點差異,不過其他的地方都能對得上。”
要知道不同時期的景泰藍,其釉料顏色確實各有特點。
明代的釉色往往顏色相對比較純正、濃郁。
清代的釉色就顯得更偏青調,光澤度也遠不如明代的明亮。
但這也並非絕對的評判標準,畢竟手工調製必定會有些許差異。
錢趙三在一旁看著莊乾生猶豫的模樣,勸道:
“老莊,你不是一直想收藏一個明景泰藍花觚嘛,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呀。
你也知道,這玩意可不好弄,錯過了這次,真的很難再遇到下一回了,你可得好好考慮考慮啊。”
莊乾生聽了這話,眉頭皺得更緊了,眼神中滿是糾結與猶豫。
林奇在旁開口道:“莊老,您看這個胎體是否過薄了些?還有這鍍金,是不是太過亮麗了點。”
明代採用多次提純獲得的精銅,也稱為紫銅。
用精銅製作的銅絲表面附著力好,鎏金有一定厚度。
明代的琺琅彩也不如清代那麼輕薄。
而清代尤其是乾隆時期的鍍金技術已經非常先進,完全可以將金色鍍得亮麗。
錢趙三撇了撇嘴說道:“這位小兄弟,你不懂就不要亂說,你指出的這些問題,不過是因為存放的時間、環境等因素造成的罷了。”
莊乾生並沒有理會錢趙三的話,而是看向林奇問道:“你也覺得這個有問題?”
林奇說道:“莊老,我只是感覺有些存疑,畢竟我經驗也不足,只是把我看到的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說出來,僅供您參考罷了。”
雖然系統只是指出了年代,但卻沒有為什麼判斷是清代的理由。
林奇也不好說的太滿。
莊乾生皺著眉頭,再次仔細觀察起那件景泰藍花觚來。
他知道林奇雖然年輕,但眼力和知識儲備不容小覷。
既然他也提出了這些疑問,那這個花觚的真實性就更加值得推敲了。
錢趙三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我這花觚收來的時候,也請過幾位行家看過,他們都覺得是明代真品。
這小夥子可能是理論知識學了一些,但實際經驗還是太少,看到一點不同就疑神疑鬼的。”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的李賀開口了:“錢老闆,你說請過其他行家看過,那能不能告訴我們是哪幾位行家呢?我們也可以交流交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