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豐一聽這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他心裡又好氣又好笑。
一個月五千塊,這胖男人還真敢開這個價啊!
就憑自己手上之前收來的那銀鍋,那可都是價值二十萬的寶貝。
林奇覺得自己也不好再繼續沉默下去了,便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說道:
“這幅字畫的末尾可是有簽名的,寫的是——賀秘監。”
可週圍的人聽到這話後,卻是一臉茫然地看著他,臉上都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
雖說大家都是在古玩這一行裡混飯吃的,可古玩這門道實在是太深了。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每個人擅長的領域各不相同。
更何況字畫這一類,需要深厚的知識底蘊才能真正摸得清門道的。
在場的眾人大多也就是略懂皮毛罷了。
林奇輕咳了一聲解釋道,
“賀秘監有一個更為鮮為人知的名字,叫賀知章,唐代詩人,字季真,晚年更號四明狂客,又稱秘書外監。其排行第八,人稱’賀八’。”
“賀知章最為聞名的大概就是那一首《詠柳》,其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更是家喻戶曉。”
“然而,賀知章以草書名世。《述書賦》中贊其草書’落筆精絕’,’與造化相爭,非人工即到’呂總《續書評》則以為’縱筆如飛,奔而不竭。’”
“他也是李白的朋友,抄錄李白的將進酒也不難理解,廣為流傳的版本是後來修改過的,為宋版。”
“而1900 年,敦煌莫高窟發現了李白《將進酒》的原版《惜樽空》,也就是這幅字畫上的版本。”
周圍那些剛剛還在嘲笑這版本沒文化的人,此刻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那個精瘦漢子更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他偷偷地摸出手機,在手機螢幕上快速搜尋。
想要看看林奇所說的這些內容到底是不是真的。
人群裡,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微微皺著眉頭,向前跨了一步,開口問道:
“小夥子,你口口聲聲說這個是唐代人臨摹的作品,可依我看,這紙質最多也就到晚清時期,無論怎麼看,都不可能追溯到唐代啊!”
他說著,推了推眼鏡,目光緊緊地盯著林奇,等待著一個合理的解釋。
“是啊,這紙張雖然有些微微泛黃,但從它的色澤和質感來看,明視訊記憶體放的時間並不長久,就算是後期經過修繕,也絕不是唐代的東西該有的樣子。”
旁邊一個老者也跟著附和道,他雙手背在身後,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和質疑的神情。